打定主意,将自己的身影融入周边树木的影子。这样,即使纳兰若感觉到了什么,也无法从那么多相似的巨木中发现自己的身影。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就算她发现了,也没法攻击到处于影子状态的自己。
余兴有些紧张的看着远方,他明白,不可能再在后面尾随了。那么,以一种游离在周边不远但是与之平齐的位置,便是最优选择。如果出现了什么特殊情况,余兴还可以默不作声的处理掉,也算是还玄铭宗一个人情。
说来也巧,在他刚刚起身,就立刻感应到了周围有不少潜伏着的刺客。暂且叫他们这个,毕竟也只是猜疑。不过,放任威胁自由可不是余某人的作风。
换上深绿色的丛林作战服,余兴找到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掏出暗匿,面对周边的可疑地点开始放黑枪。由于消音器的优秀及穿甲弹的坚硬,一个个潜伏着的敌人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从这个世上消失掉。
令他有些许诧异的是,心魔此刻竟没有再出现。看来日后还是要注意这个问题,余兴想着。这玩意说要命,也不要命。
主要是无法预知它会在什么时候发作。稍作想象:正在我们与敌人交战正酣时,自己的心魔突然发作,那得是多么坑爹的事情。
就这么一边处理,一边躲藏,余兴跟了纳兰若大概一周。
渐渐他发现情况不对劲,纳兰若明显是在绕远路,并且在出发点一开始有刻意的原地转圈。看来是自己处理掉太多的刺客,令她感到怀疑了。
也是,明明自己感应到前方有敌人,做好了防备却扑了一场空,这换谁都受不了。
余兴苦笑,看来自己的一番好意是自作多情了。以纳兰若的实力,是压根不惧这些杂鱼刺客的。最后他决定彻底的融入影子,不再帮助。
显然一开始纳兰若也不怎么适应,被人阴了几次,不过后面逐渐又适应了。只可惜苦了那帮埋伏错路的刺客。
就这样,又过去了了一周。余兴在纳兰若的“带领下”来到了玄铭宗外门弟子的汇聚点。
余兴埋伏在距离大概一公里外的丛林中,就看着纳兰若渐渐走进去。他记住周边的地形特征,主要是怀疑面前的阵地也有着阵法的易容。在从华空城里所买到的周边地图里,用灵力刻下此处的位置。便转身离去。
确认位置后,他就得为自己的修行考虑了。
余兴检查了以下自己的储物戒:
里头还有充足的干粮与淡水,三身换洗衣服,一些“未来”获得的法器,七百块左右的下品灵石以及几块中品灵石。啊,对了,还有自己作的一首诗。
此外,他早就在云剑宗的那场战争中把废弃的左耳统统扔掉。在路边还采摘了一些古籍上记载的果子。余兴把地图展开,输入一部分灵力进去,很快周边的地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附近有一片区域,就和当时的白牛山一般,居住着一些劫匪。余兴向来是不愿意无故杀人的,所以只得把目光投向这帮“可怜人”,也就当作为修士社会清理垃圾了。
余兴回忆起城镇里对于这部分劫匪的介绍,说他们盘踞在此处也有些时日了,有不少过路客因为没有钱财被残忍杀死,其中不乏老人与孩童。
这直接导致很多货物运输的车队和旅游队纷纷绕行,而受限于地理位置的优越性以及周围修士的繁忙任务,此处便成为了他们猖獗的温床。
没有人来吗?那不正好。余兴可没有乐善好施的习惯,他也从来不自诩圣人。若是暗杀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堆修士,不仅功法的运气会出岔子,到手的利益还要不情愿的分出一些。
在修行的道路上,有什么比自己利益更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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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通过城里的情报他得知,几乎没有劫匪跨过玄黄境。而自己凭借着几天前斩雨一战后突破到的绝尘境末期修为,几乎可以说是力压群雄。至于那些可能迈入的家伙们,自己还是可以跑掉的。
说干就干,将手中的地图收起,给暗匿换好弹匣。经过这些天的不断使用,他发现暗匿上的杀伐之气可以被影袭给“抹掉”。起初也没敢尝试,不过当时的刺客实在太多,余兴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战斗方式。
架好枪,余兴利用望远镜的优势探测敌情。毕竟贸然的精神探路会被发现不说,万一对方有专门针对的法器岂不是吾命休矣。
很快,在面前出现了两个哨岗。是明哨,他没有立刻开枪,这样容易暴漏自己的位置。那帮劫匪可全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狡猾。自己还身处异世,云剑宗并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收起暗匿,余兴重新掏出雷芒。既然如此,暗夜的狂欢者就要登场了。换上沾血的面具,余兴的眼神开始发红。杀伐之气使得他对于周围的感知提升了数倍,从而模糊的感应到了数里外的盯梢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煞气。
切换回状态,他不再怠慢。化作地面上的一道影子,在黑夜中游走。很快便来到第一个暗哨的身旁,手中的雷芒已经跃跃欲试。余兴果断的将长剑划过此人的脖颈,剧烈的痛苦令他绝望,雷霆的轻微控制又使他无法出声。
区区入灵境圆满就可以当暗哨了?余兴不屑的笑笑,这未免也太瞧不起自己了。
不过也是,一个不大的普通寨子,能有多少护卫呢?
余兴不再留手,霸道的雷霆使得他将雷杀决的运用更加彻底,在各个暗哨间来回游走。很快,所有的暗哨都被他给清理干净。接下来就是明哨,两个明哨的看守全部被打到丧失战斗能力,余兴毫不客气的用雷芒挑断了他们的经脉,防止黑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