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陵身前一面银色小盾旋转不休,手中则握着一把青玉小锤,上面缠着墨色雷纹。他将青玉小锤握在手中,往着空中一击,就有一道雷电射出。
虽然雷电威力不凡,但是面对剑修,总能躲开雷电攻击,若不是他身前那面银色小盾有些玄妙,恐怕此时早已落败。
饶是如此,苏昂也显得犹有余力。
赵鹤年知道守不可久,除非吕陵还有后手未曾用出,否则落败只是早晚的事。
他转头又往各处看去,龙柱上此时也经尽数下台,台上此时也只余三四十人,留在台上的也都是各派弟子中的翘楚。
他二师兄阳平也落败在一个水镜宫弟子手中。那弟子手持一卷“风雪乱春图”,将他视觉、听觉蒙蔽,最终得胜。
赵鹤年见水镜宫法门将幻术运用至绝妙,不似阵图般气机演化,法门虽是简单,运用起来却又繁复。他也懂些幻术,尤其是得了《气体同源化妙身》这篇法门之后,对其中掩目之法尤为精通,不免对这场比斗多看了几眼。
场中众人渐渐稀疏,也有人看到了赵鹤年四处观望。忽有一人呼喝一声,身形飞纵而来,带起阵阵狂风,忽而身形一坠,一声巨响。赵鹤年只觉脚下微微一晃,眼前已经站立一人。
他凝目看去,原来是方才与叶青对战的灵王宫弟子。只见他身量颇高,身穿白袍银甲,手中拿一条四尺余长的铁鞭,眼中神采奕奕。初看时,只觉三旬有余,再看时又觉未满二旬。
只是他气势颇足,才有如此错觉。他抱拳一礼,声音响彻四周,言道:“在下久慕玄宗大法,平日只恨无缘得会诸派道友。此次有幸得遇道友,还望不吝赐教。”
赵鹤年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以前总听闻灵王宫弟子不爱静修悟道,只爱打磨筋骨。若说天剑宗在旁门中凶威最甚,却不及此派好勇斗狠。此派又处东极洲西端,与西华洲颇有来往,常常与佛门、神道有所交集,这两教又多有打磨肉身的法门,因此时有切磋较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