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尊者说到此处,悠悠叹了一口气道:“这青松观祖师也是那一十三人之一。本座秉承祖师慈谕,殄灭妖氛,护持道统。如今青松观虐杀孩童,修炼邪法,该当覆灭道统,扫除诸恶。只是那青松观祖师蕴真子有功于社稷,不该断绝香火。
此事始作俑者乃是鼎元子与他四位门徒。鼎元子已死,就把他四个门徒交由执法堂处置,遣散观中道士,再着本府天都观执掌挑选道士供奉香火。
只是现任四平府执掌昏聩无用,眼底下出了这档事,便黜了内门弟子身份,收其谱碟,做个俗世道官吧。”
清宁尊者处置已毕,便问二人意见。
白昙清自然毫无意见,只是赵鹤年却有一事问询,连忙施礼道:“弟子想向尊者讨个人情,还望尊者容禀。”
尊者笑道:“你且问来。”
赵鹤年道:“那坠马涧妖猿虽然生性凶顽,但是此番也属无辜,不知尊者可否从轻发落?”
尊者笑道:“俗语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这等妖物。若是它日后惹出祸来,你可担得了责罚?”
赵鹤年回道:“律法只可判定有罪之人,不可判定无罪之人,不可因为存在犯罪的可能,就能随意抓捕处罚。若是如此岂不是乱了律条?”
尊者敛颜,顿时满殿生寒,声音也清冷起来,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若是等到那妖猿犯下罪孽,岂不是迟了?”
赵鹤年只做不觉,恭谨回道:“世间万物,大如山岳,小如尘埃,都有危险之处。山岳矗立天地之间也有崩塌之患,尘埃若是堵塞心窍也有殒身之祸。但是不能因为存在这些隐患,就将山岳削平,尘埃扫尽。”
尊者闻言,展颜轻笑道:“既然如此,本座便着执法堂将那妖猿交与你处置。本来这两件法宝是你所得,只是如今你讨一个人情,那便留下一件,只选一件带走吧。”
赵鹤年也不惋惜,而是俯身问道:“敢问尊者,这两件法宝是何来历?观那玉鼎模样,莫非是魔道法宝?”
尊者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两件法宝皆是古修法宝。”
赵鹤年疑惑道:“既然是古修法宝,为何这般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