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道观,叹道:“徒弟,你也莫要怪为师心狠。”
“师父,徒弟今日弃此基业,他日再为祖师重塑金身,望你在天之灵,莫要责怪徒弟。”
赵鹤年听他此语,暗道:“不好,这老道怕是要逃跑。”
他忙施法力,又将宝炉催起烈焰,条条金焰,道道赤浪,更比先前猛烈三分。
那老道把脚一跺,避开烈焰,一道云光从脚底升起,托起他袅袅升空。不舍的看了一眼道观,便要遁空而走。
赵鹤年只能无奈的看着老道离开。忽然,天中风云俳动,丝丝凉风吹拂。这风来得蹊跷,正是:
飒飒风响,簌簌枝摇。
云暗天光,山喑雀伏。
赵鹤年察觉天中异象,正自奇怪,忽听一声惨嚎。转眼便见那鼎元老道云光坠落天中,往着一处山谷落去。
赵鹤年心中惊疑,虽然他也担心是那老道诡计。心中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前去看看。
一来,他有宝器护身,又有遁空玉符。二来,如此放过老道,到底心有不甘。
他将宝伞罩在头顶,玉符握在手中,踏起神光飞身赶去。
到了地方,只见山谷之中,鼎元老道盘坐在一片茵毯之上,手里捧着莲花瓷盏,玉露化为清辉罩住周身,看起来安详神圣。
只是,他那脸上、手上皮肉脱落,鲜血淋漓,道袍里面从外沁出血水,看起来又是凄惨无比。
赵鹤年看着老道这副模样,不由微微错愕。他自然能够看出,这老道身上并非跌伤,也并非兵刃法宝所伤,倒像是皮肉从身上脱落一样。
他不知道老道为何如此,也不想去追究原因。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赵鹤年将赤火铜炉取出,放出滚滚赤焰,将鼎元老道罩在垓心。
鼎元老道立即从定中醒来,只是他此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怨毒的看了赵鹤年一眼,便又闭上双目。
烈焰熊熊燃烧,不一时将老道身周数丈烧成一片白地。若非赵鹤年用法力将火焰束住,只怕这丘谷山林也要成为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