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道回道:“承蒙一位先生接引。”
张硕暗道:果然如此。问道:“师兄已经入门,为何滞留此地。莫非是那位先生的缘故?”
吴可道回道:“正是。我欲拜先生为师,可是先生在外游历,三载未归。所以我便在此逗留。”
张硕闻言,顿时明了。若是有师尊指引,等待三载又有何妨。于是笑道:“接引师兄的定是哪位真人、尊者吧?”
吴可道摇头道:“非也,依照当时所见,应是凝煞境界。此时出门游历,应是炼化元罡了。”
张硕闻言,皱眉道:“门中凝煞弟子何止千百之数,师兄此番等待可是毫无意义了。”
吴可道直视张硕,笑问道:“为何?”
张硕也是直视回去,神情真挚的说道:“虽说我入门不久,但在家中也曾见闻,若是根基上佳者,凝煞境界三年五载便可成就,那位先生想来入门不过数载或是十数载,实在不能以为依靠。”
他虽然初见吴可道,但见他风姿秀骨,道韵天成,纵然在世家子弟中也不曾见过这样人物,于是出言劝告。
吴可道摇头道:“我曾听说,渡人出苦海,如同以蛛丝钓人。蛛丝哪里能钓起人来,不过是旁人在上引导,自己奋力跃出而已。
众生身处红尘,就像垂死之人只需一只馒头或是一口清泉即可活命,莫非还等着四乘之马,华盖宝驹前来搭救么?
修行乃是见自性之光。他救我性命,接引入道,即使终身侍奉又有何妨。”
张硕闻言,只是眉头微皱,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得说道:“那位先生恐怕自家都未探明路途,又怎敢收师兄入门。”
在他眼里,或许只是寻常内门弟子收纳徒弟。门中也往往有内门前辈害怕来生无人接引,于是在门中收得几个徒弟,以期徒弟日后得道,能够接引入道。此事门中也甚为常见。毕竟内门弟子也需有人教导,门中不仅认可,还有恩赏赐下。
他自然把赵鹤年认作此类,毕竟真传弟子可是稀罕得紧。首座在位数百载,也不过九个名额,其地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