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年也不搭话,进入屋内,扯住那汉子衣领,手上用力,一把将之摔出门外。那汉子被摔懵在地,回过神来,怒视赵鹤年。但一见到赵鹤年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不由心中发怵。
那妇人见丈夫被打,便要上前来扯赵鹤年。赵鹤年冷哼一声,一拂袖将妇人掀翻在地。那妇人身上疼痛,索性坐在地上也不起身,哭天抢地起来,嘴中嚎啕大叫,叫嚷道:“哎呀,道士杀人啦”。
村中村民听得动静,纷纷探头出来张望,不过多久,便三三两两的出来围成一圈。
赵鹤年冷笑道:“既然村中百姓在此,贫道也让你死个明白。今日你在村头往西数里破庙,女干杀一名妇人,你可认罪?”
赵鹤年冷冰冰的看着地上的汉子,汉子看了一眼赵鹤年眼神,不自觉低下头来,忽又抬起头,说道:“并无此事,是这道士胡说。”只是说话难免底气不足,声量也低了下去。
赵鹤年气极反笑,说道:“既然如此,你脖子上的伤痕又是怎么回事?那女尸指甲之中尚有你的血肉皮屑在,贫道只要稍用手段,即可发现端倪,你敢矢口否认?”
那汉子心虚低头,并不反驳。那妇人见到丈夫这副样子,哪里还不知道这道士所言属实,只是一家人尚要他来养活,连忙开口道:“众位相邻,切莫听他胡说,我家相公整日在家,因与奴家发生口角,是以被奴家抓伤,事实并不与这道士所说”。
围观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众人难以分辨,于是推出一位族老出来。那老汉出来拱手道:“道长有礼,老朽乃是此村里正,不知道长从何而来,如今只凭片面之词,便要取人性命,是否处理失当?不如将朱重交与老朽,待我详加审查,定然查出真相,给那含冤之人一个公道。”
赵鹤年冷笑道:“哦?你如何能给贫道保证?你之乡民犯罪,你来维护法治,难保你为了脸面,来做些违背良心之举。贫道乃是世外之人,难以顾及家法情理,今日断然难饶他性命。”说完一摆袍袖,一股劲风拂过,将地上朱重制住。又从袖中取出一柄飞刃,看向小乞丐,问道:“你可敢亲手为你娘报仇?”
小乞丐刚才在门外听了这夫妻二人说话,知道是地上汉子便是害死他娘亲的凶手,重重一点头,凶狠的看向朱重。朱重此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终于心底升起丝丝恐惧。
赵鹤年将飞刃递给小乞丐,朝着他鼓励的点点头。小乞丐接过飞刃,抿着嘴唇一步步朝着朱重走去。
那妇人连忙冲上前来,便要推搡小乞丐,却被赵鹤年一袖推出数步开外,这也让四周围观村民明白:这并不是个普通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