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便听韩商度说道:“此次西经山出了些意外,没能杀了韩青君,我恐怕他心中已有怀疑,你还要多久才能探得消息,若是韩青君警觉起来,怕就难有机会。”
那女道娇声说道:“怎会失手,这些人昔年都是我教中捧香弟子,身手武功皆是一流,暗杀一个韩青君还不是手到擒来?”
韩商度说道:“此回也是他命大,碰到一个姓赵的道士,将他救下,只是不知那道士是何来历,竟然以一敌八还让他杀死一个,看来他武功也不简单,此次韩青君请他前来医治南安侯,恐怕对我们的事情有所妨碍。”
女道娇笑一声,说道:“终究只是个凡人,若是妨碍,除了便是。”又继续说道:“你这人还真是薄情,不仅暗杀自己的弟弟,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愿叫了。”
却听韩商度“哈哈”一笑,说道:()
“我喊了他多年父亲又有何用,他还不是不把我当作亲生,韩青君样样都不如我,就是因为他是亲生,便要将爵位传与他,你说人世间的情感到底比不上天生血缘。”
女道说道:“我便是喜欢你这副薄情的样子,情之为物,伤人害己,只有利益方是长久之道。你若是助我取得那物,我便助你做上南安侯爵。我即刻飞书总坛,询问赵姓道人之事。”
赵鹤年先前听到“捧香弟子”还不解其意,此时听到“总坛”二字,便知此事大不简单,只是不知这女道欲取何物。他欲要进去捉拿二人,又恐打草惊蛇,不能知晓背后之事。即使当场捉拿,他二人又哪肯吐露真相,若是反咬一口,看韩青君那憨直模样,也不一定相信他二哥欲加害与他。到时闹将开来,自己虽然不惧,大不了一走了之,但这样与自己初衷又是背道而驰,于是只能按下心思,在梁上继续偷听。
谁知这二人说着又调笑起来,不一会儿便传来云雨之声,赵鹤年听得羞恼不已,于是也不继续倾听,跳下阁楼,一路径归住处。今日听了如此龌龊之事,心绪难免不宁,回了房中,默运玄功,渐渐心绪平和,入了定中。
第二日清早,韩青君早早来寻赵鹤年,身后跟着仆从,手上提着食盒。两人一起用过早饭,又听韩商度过来问候。赵鹤年经过昨夜之事,自然心知他为人,只是面上却不显露,仍是笑颜相对,心下兀自提防,所谓:明刀入鞘,暗箭上弦。
三人在一起说了会儿话,韩青君便道:“我昨夜已禀明母亲,说了你相助之事,又着重赞扬了你的医术,母亲听了,对你十分欣赏,命我前来请你”。
赵鹤年点头道:“既然老夫人有请,又岂敢怠慢,我即刻便随韩兄前去”。
韩商度看了看赵鹤年装束,说道:“赵兄何不将背后行囊解下”。
赵鹤年哪肯信他,摇头道:“我囊中有需随身携带之物,片刻不能离人,若有失礼之处,还望韩兄见谅。”
韩商度本想一看其中物件,或许有些东西探查,见他不愿交出,也不强求,笑道:“不妨事,只恐赵兄不便。既是如此,在下也不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