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走出县衙,其中一人有些惊惧不安,不由问道:“祁兄,如此可有不妥?”
中间一人身着青色锦缎袍,年约四旬上下,笑道:“陈兄莫要担忧,我等商人,百业之末,些许微利,殚精竭虑,如今正是获利之时,如此机遇若不把握,如何积攒家业?”他笑着看向几人,见其中一人沉吟不语,不由问道:“沈兄可有心事?”
沈老爷道:“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我等今日如此,恐来日回报不爽”。
祁老爷“哈哈”笑道:“沈兄不必忧虑,我等不偷不抢,只是调剂有无,疏通货资,不曾有违国法,我族中也有为官作宦的,怕他何来”。几人略说了几句,便各自告辞,乘坐马车回府。
沈老爷回了府中,忙有下人前来回报,言道:“老爷,各处库藏粮食皆已运至各处米铺,明日可要开铺贩售?”
沈老爷点点头,说道:“沈贵,我身边之人,你最是得力,此事你自去办来。只是明日一早送八十石粮食至县衙,切记办好”,沈贵忙躬身答“是”。沈老爷摆了摆手,沈贵便躬身退出门外。因心中烦躁,此时只觉有些口渴难耐,端起桌上茶杯猛喝一口,却觉茶水滚烫,忙喷将出来,心中不由气急,一把把茶碗摔至地上,一旁下人不由噤若寒蝉,他只独坐椅上暗生闷气。碰巧沈哲言听闻父亲去往县衙赴宴已回,于是便往这处来,刚至门外,便听响动。于是在门外稍站了一会儿,再迈步入内,正见一名婢女在厅中收拾。
沈哲言忙上前问安,沈老爷见爱子前来,眉头微展,问道:“我儿前来何事?”
沈哲言回道:“近来总听外间嘈杂,听几个同窗言道城外来了灾民,不知可有此事”。
沈老爷点点头,说道:“我儿无需忧虑,为父自会处理好此事”。
沈哲言不由问道:“父亲为何不联络城中富商开仓赈济?”
沈老爷惊讶的看了沈哲言一眼,问道:“可是有人在你跟前说过什么?”
沈哲言摇摇头,说道:“这些都是儿子心中所想,并不关他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