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早至晚,互拆数百招。余老怪武功路数阴狠,专着眼、颈、腹、裆处下手,宗信禅师施展金刚琉璃身,身如铜铸一般,只需避开眼睛等要害,便浑然不惧。施展伏魔手,大开大合,只是余老怪身法精妙,如泥鳅一般滑溜,只是捉他不住。
赵鹤年看得直皱眉头,赤须道长早已调息完毕,此时在一旁为赵鹤年解说。两人战至黄昏,宗信禅师便停手说道:“余兄,今日便到此为止吧”。余老怪闻言也是罢手。
两人皆往赵鹤年处而来,余老怪却是个急性子,开口便是询问两人战果。
“此战却是赵小友胜了”,赤须道长说道。
“你莫不是留手,故意认输”?余老怪却是不信,直以为同是道士,为成就后辈名声,故意如此。宗信禅师同样带着疑惑看向二人,赤须道长成名已久,又与同道切磋,对战经验极其丰富,怎会被一新晋宗师轻易击败,心中也是不信。
赤须道长皱了皱眉头,语气略显低沉,说道:“贫道怎会拿此事开玩笑,你二人若是不信,明日自可一试”。说完便转身回到竹棚,也不理会二人。
两人也觉话中略有不妥,只是多年相交,也不会因为一句话而伤和气。余老怪再次开口,“明日我便请教赵小友高明”。这次宗信禅师倒未阻拦。
赵鹤年微笑抱拳,说道:“那明日便请余前辈指教”。
余老怪怪笑一声,“前辈二字却是不敢当,小友既然成就先天,称呼一声余老怪便可”。
四人约定明日赵鹤年对战余老怪,赤须道长对战宗信禅师。商量完毕,四人自回竹棚修养,已备明日再战。
赵鹤年回到竹棚调息,只觉真气活泼跳动,穴窍也是感应强烈,不由心头一动,自思:“一阴一阳谓之道”,终日闷头苦修,真气蛰伏,此时一战,正如蛟龙出洞,猛虎下山。只是火候还差几分,于是心中冒出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