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风客栈,天字三号房。
白泽渠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上半身盖着厚锦被,下半身亵裤半褪,露出那看似无恙的零件。
雷鸣紧锁眉头,在上扎了几个穴位,一边观察着白泽渠的神色反应,最终叹出老长一口气,收针,净手,拿起岸上的干毛巾擦了擦,看向屏风外的两人,他突然询问道,“白雪!你可懂医?”
回答他的是修竹,“雷!白雪只会毒医,不识医术!”
“你不用紧张,我知道白雪是你未婚妻。”雷鸣丢下毛巾从屏风内室走出,看着修竹和林深,这两人一个是白雪的未婚夫,一个是白雪的亲哥哥。
雷鸣目似点漆的目光炯炯有神,“毒医有毒医的治疗法子,我只是想问她有没有法子,你们把她叫进来吧。”
修竹和林深相视一眼,修竹转身去开门,门外白雪百无聊赖地守着,听见开门声,她一转头就见修竹沉着脸出来,她忙问,“怎么样?”
修竹犹豫片刻,还是道,“雷让你进去!”
白雪心头咯噔一跳,心中了然,“好!”
两人走进房间,雷鸣已经瘫坐在椅子上,这两天他日夜不休照顾白泽渠,不假他人手,犀利的瞳孔下方已经多了一层暗色阴影,看起来犹如霜打的茄子,听见脚步声,雷鸣又睁开眼睛,强打起精神,“来了!”
“雷!有何吩咐?”白雪拱手道。
雷鸣摆摆手,“不用那些虚的,我就是想问,你学毒医,可有学过什么刺激活络血液的方法?”
白泽渠重要部位的血筋被断,相当于被卸了命根子!这两天他一直用中医的法子,用银针试图刺激白泽渠裆部的穴位,可效果不明显,白泽渠醒过来得知自己那玩意儿不行了,气愤地砸了好多东西,最终是雷鸣一记手刃劈晕他,他还在想法子,实在没时间陪白泽渠闹。
白雪抬头,“我这里是有一古法子的。”
雷鸣本意只想问问看,并不抱希望,许是精神太疲累,听了白雪的话他点点头,他就知道没有法子,难道他从小看到大的少爷就这样废了?
房间静默了好一会,雷鸣倏地再次睁开那双厉目,“你有法子?!”语气之中难言惊喜之色。
白雪却只是道,“可有笔墨纸砚?”
“桌上有!”雷鸣一指身后隔间的书桌,示意白雪过去。
白雪看过去,果然有笔墨纸砚。
修竹和林深对视一眼,皆目露担忧之色。
林深以口型无声道,“你刚出去没劝我妹子啊?”
修竹回道,“我相信白雪。”
林深,“真给你气死了!”
修竹,“为了喜酒,你要好好活着!”
林深,“”撇过头去,不理他了。
案桌边,白雪放下毛巾,拿起写好的药方走出来。
雷鸣有些欣慰看着她,正要接过白雪手中的纸,白雪后退了一步,“雷,白雪有一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