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之前九州天道和自己沟通的时候，祂不论是给道纹亦或是听方宁的做未来推演都十分配合。
这不由的给了方宁一个错觉。
那就是天道是友方。
甚至还让他兴起了想把这个九州一块收入囊中的想法。
但和聂柔这一番沟通后，他发现，九州的天道似乎有点问题。
正如之前道灵儿所说，天道无情只不过是祂不会对一方有情，天道的情是给予整个世界的。
就像是森林里，狼多兔少，就杀狼，但等到兔子多，狼少的时候，就得杀兔！
天道其实就代表了一种状态——平衡！
世间万物都需要井然有序，阴阳平衡，这就是天道存在的意义。
这一点，哪怕天道在陨落前都会严格执行。
因为，大公无私。
天道是真的不会有任何私心，祂的一切做法，都是为了整个世界。
而按照这样的说法，之前九州天道明显就做出了袒护方宁的举动，甚至还对方宁各种表示青睐。
而天道无私，这时候祂对方宁这么好，说到底，也就是因为一个原因。
祂讨好方宁，必然是因为交好方宁对九州有益，所以祂才会如此存心讨好。
因为方宁身上有灵宝，可以恢复九州的天道。
但这并不代表，祂和方宁就是一条心。
祂不会因为方宁的人品如何，交情如何，就对方宁过多照顾。
如果祂发现最后方宁有可能在破坏这个平衡的时候，祂就会对方宁直接反手来上一刀。
虽然这样听起来十分阴险。
但天道是绝不能以人类的道德标准去看待的。
因为祂的立场并不是人类这方，而是整个世界！
想清楚这点后，方宁就明白，自己对这个剧本的信任度或许还要再低一些。
谁知道天道会不会在里面做了什么后手，或者埋个什么雷。
这点不是基于九州天道，而是基于自己。
方宁对九州天道不了解，但他了解自己。.Ь.
自己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世界平衡而牺牲自己的利益，光从这一点看，他和九州天道就有不可调和的关键点。
“如此的话，那是我唐突了，关于契约之事，我还需要多考量一番，望宁公子见谅”
听到聂柔话语中称呼的变化，方宁没忍住白了她一眼。
听听~
这是什么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前脚有求于自己的时候，一口一个宁兄喊的那个叫亲切，还自称小妹。
现在知道了方宁好像没什么大用的时候，就直接变回了之前的宁公子。
这态度变的，四川变脸都没你变的快！
不过，虽然聂柔表现的如此明显，但偏偏方宁却是讨厌不起来。
因为这样的聂柔才是最真实，反而给了方宁一些亲切感。
另一边，聂柔同样发现了方宁的态度变化，表面若无其事的她，在低头转身的那一刻，嘴角的弧度终究还是没能压住，翘了一些。
哼哼...果然啊，这小家伙还是太天真了。
难道他以为，这百年来，我能有如此成就，靠的就是这一身无解的魅惑能力？
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事实上，这个能力虽然的确能让聂柔的很多事剩下不少的麻烦，但这并不代表，聂柔的能力就不行了。
通过魅惑能力，聂柔所累积下来的那些经验可是不需要通过魅惑都能使用的出来的。
魅惑能()
力有三米的距离限制，但她人可没有！
这一点，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
所以，暴露出来的弱点就真的是弱点了吗？
不，能暴露的从来就不是弱点，它可能还会是一个饵！
就像是现在，方宁因为远离了聂柔，自认为自己是脱离了魅惑的范围，所以，他放下了戒备之心。
而聂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能对方宁使用魅惑能力，不代表聂柔就没有办法提高方宁的好感！
没了张屠夫，还就只能吃带毛猪吗？
事实证明，即使没有魅惑能力，聂柔依然拥有极强的交际能力，只是之前并没有机会让她使用出来罢了。
而现在，方宁展示出来的能力，让聂柔认为，对方有资格让自己全力出手。
而另一边的方宁有点狐疑的再次运转了下三净咒，结果发现，这回他是真的没有受任何魅惑能力的影响。
这让他吐了口气。
呼，没被影响就好。
对于聂柔的这个能力，他的确是有点忌惮。
只是他却不知道，当一个人对某个事务过度关注的时候，往往就容易忽略细节。
以至于他根本没发现，聂柔正在使用盘外招攻略他！
事已商定，两人之间的明暗交锋也暂且作罢。
今天双方获得的信息量都十分巨大，因此，在话题全部冷却之后，聂柔便和方宁告辞，离开了湖中亭，方宁也是一个人在湖中亭又琢磨了一会儿，将今天获得的信息消化之后，这才离开。
不管怎么说，今天和聂柔会面后，该达成的效果已经达成...等下！
方宁忽然有点懊恼的拍了下手。
我忘了问她和聂小妖是什么关系了！
方宁以拳击掌。
算了算了，反正两人现在的关系还算融洽，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再询问吧。
摇了摇头，方宁收整了下心思，便向着清丹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