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一怔,回身望向他们,脸上有了些怒意:“身为使臣,强闯他国议政重地,此等羞耻之事,也只有你们洛北能干得出来!”
“哎呀,宰相大人何必动怒呢?只要你们肯赔,我们立马恭恭敬敬的离开。”伊节迟懒洋洋地说道。
“放肆!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一位大臣立刻被气得浑身发抖。
“若不是你们守护不力,我洛北何至于受到冥族进攻?要得已经很少了!”伊节迟的口气气十分轻蔑,就这么在宫门口坐了下来,一副无赖的模样。
群臣皆是被气得七窍生烟,但看看没有继续说话的宰相,只得叹了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
片刻后。
“太子殿下到——!”
北明飞坐在轮椅上,由一位老者推着,后面还跟着两位老者,他一进宫,目光便十分锐利地看向伊节迟。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群臣立即行礼道。
“诸位请起。”北明飞温和地对群臣说道。
然后他又将目光转向伊节迟,道:“伊使者真是威风啊!你是能代表洛北裁决所呢?还是代表洛北朝廷呢?”
“当然是朝廷!”伊节迟的目光凝重了一些,说道。
“如果你洛北朝廷就这个态度,那我想,你可以滚了。”北明飞十分温和地说道。
“你!”伊节迟眉毛一横,冷哼道:“我要见的人是天子,可不是你!”
“两国议政,看的,不就是双方的态度么,你这个态度,可以滚蛋了。”
“父皇认为,你没有咨格见他,请回吧,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去?”北明飞道。
“太子殿下,做人留一线!”伊节迟意味深长地道。
北明飞皱了皱眉,刚欲开口,宫墙之外,有一个宏亮的声音传来:“让你滚就滚!哪么多废话!左禁卫,给我擒了此人!”
两队身穿金甲的士兵从宫门进入,立刻将伊节迟围了起来,随后,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眉目与北明飞有几分相像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腰佩长剑,身材匀称,手比正常人大了一些,显得十分有力量。
“你是何人?你敢擒我?”伊节迟将脑海中信息过了一遍,并未想起这人是谁,于是厉声喝道。
“还没有我不敢擒的人!”中年人冷哼了一声,一挥手,士兵立即将伊节迟擒住,押了下去。
然后,他目光冰冷地扫了余下的使者一眼,道:“刚紧滚!想要人,就去亲王府要去!”那余下的使者立马一哄而散。
“夜叔?没想到您回来了,此番多谢夜叔了。”北明飞笑道。
北夜扫了一眼他的双腿,叹了口气:“唉!还是回来的太晚,不然何至于让你失掉双腿!”
“夜叔能回来,就足够了,对了,父皇在淄华宛等您,您现在去不去?”北明飞问道。
“走吧。”北夜点头道。
······
夜幕,项府。
因为今夜是除夕夜的缘故,项府上下都十分热闹,远在各州的项氏分家都有代表来到了项府,天、叶、古、剑四脉也是皆至,共聚一堂,迎接新年的到来。
项府后院中张灯结彩,觥筹交错,欢笑声、酒杯碰撞声不绝于耳。
“方黎啊,在荒菜郡时候,多谢你救我一命了,来,喝一杯!”正当方黎倒酒之时,项古起身,对他举起了酒杯。
“那我便敬太爷爷一杯,祝太爷爷早日突破,千古长寿。”方黎立即笑着回应道。
“哥!我也敬你一杯,祝你和韵儿姐姐早日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项雨薇也笑眯眯地站()
了起来,端起手中的果汁,说出的话引来一片叫好声。
“你这丫头!从哪学的?”方黎不禁笑了笑,与她的玉杯碰了碰,然后将口中的醇香的酒液一饮而尽,任由那淡淡的烧灼感在胃中流转,并未驱动元力化解。
“方黎,来喝一杯。”天冰长老笑呵呵地说道:“今日难得能放松一次,不醉不休!”
方黎自己都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他也没有催动元力去化解酒意因此,当他回到房中时,他已经是醉醺醺的了,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的夜宴,方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有你们,真好······只是,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啊?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他在一片黑暗的大地上走着,不知走了有多,遇到了一只蓝红色的生物,梦境到此却戛然而止。
第二天,初一,项府。
当方黎揉着有些昏沉的脑袋走进中堂后,发现大家基本上都到了,似乎就在等他了。
“看样子,昨晚喝得确实不少啊。”见到他这样子,项天笑了笑道。
“以后可不能喝这么多了。”方黎颇有懊恼地说道。
“哈哈,第一次喝,很正常。”项天大笑了一声,然后道:“晚上咱们家宴,要不要叫你那小女友过来?”
“要!要!”方黎还没说话,雨薇就抢先答道。
方黎无奈地瞪了雨薇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我去问问吧,不过,从这到长德州,一来一回就得两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