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老王神情复杂地看我一眼,随即低头沉思起来。
良久,老王才道:“吴诚,你今晚用“太和印”确实解了一时之危,但那不是“太和印”用法的正途。以后你潜心学好我笔记里的东西就行,别瞎琢磨、乱尝试。照着正途,一()
步一个脚印地修行,道气功力的高低,才是决定你修为高低的关键,知道么?”
我一时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活学活用不是挺好么?”
老王语重心长地道:“你根基浅,我是怕你本末倒置,误入歧途。你是不知道,本门以前就曾有门人像你这样,本末倒置,反倒荒废了本门正宗术法,最终……,最终自毁了前程,唉……”
听老王这么一说,我总觉得他说的好像是师伯石秀峰,而且石秀峰自己也说过,他是师门的弃徒,难道……?
于是我试探着问道:“老王,你口里说的这个曾经的门人,是不是师伯石秀峰?”
我话音一落,老王倏地直起身来,满脸惊诧地望着我,“你……,你怎么知道石秀峰?”
“他一个大活人,难道我就不能遇到?就不能认识?”我嘟囔着道,“一惊一乍的。”
“你遇见过他?他……,他还好吧?”老王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脸上却流露出关切之色。
于是我把在云滇误打误撞遇到石秀峰,并且知道他是我师伯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我又道:“要说这“太和印”的用法,我也是受了师伯的启发才琢磨到的。”
老王一字一句认真听着,脸上是少有的凝重之色。到得我说完,他脸上的凝重不知何时已化作了一片凄然,两手摊张,放在膝头,耷拉着两眼,嘴角一抽一抽微微耸动。
这是怎么了?我有些纳闷,正待开口要问。
“师兄——秀芬对不起您呀!”老王一声呼天抢地的哭嚎,把我吓了一个激灵。
又怎么了?老是一惊一乍的。
还没等我想明白,老王竟伏身床铺之上痛哭起来。一面痛哭,一面捶打着床上的枕头,一时间,涕泪横流,天昏地暗。
我一脸稀烂地站在床边,被老王这举动雷了个外焦里嫩。
老王足足哭了有一支烟的时间,终于渐渐止住了,翻身坐起来,却又不言不语地盯着地面发呆。
到底是怎么了?
我一脸懵逼地摇摇头,掏出烟来点上,递到他手里。然后又自己点上一支。
抽了几口,我这才问道:“老王,你有啥心事可以说出来嘛,自己憋着不难受吗?再说了,我也是上清派的传人,有啥事不能和我说说?”
老王抽了口烟,又抬头看了看我,叹息一声,这才缓缓道出了一段道门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