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杜涛,给他说了本子被人拿回去的事,小鬼也没有再跟着他,估计这事儿应该就过去了。又叮嘱他,为免惹祸上身,以后本子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再提。末了又笑着说,你瑞哥让你请客,“滚滚饭店”,人已经帮你约好了。
这小子倒也挺懂事,一个劲儿地说应该,应该,必须是他来安排。
晚上,“滚滚饭店”,依旧是热热闹闹的一大堆人。席间,杜涛一个劲儿()
地给我和瑞子敬酒。我俩也是事了心宽,来者不拒。
一旁的小凯也夸杜涛懂事儿了。一顿酒自然又喝得昏天黑地,大家各自散了,我和瑞子沿着河边慢慢走回家。
一路上,瑞子有些感慨,说最开始还有些羡慕我,指天划地很牛逼的感觉。但经过了这些事儿,他也说不清我进入这行当到底是福还是祸了。
我倒是坦然,觉得不论是做律师,还是做道士,只要奔着最开始的初心去,我都挺乐意。甚至觉得我这手艺要是不用好那就糟蹋了,因为有了我这手艺,能够解决一些正常途径解决不了的事情。
瑞子看了看我,笑了,说我现在心倒是挺大,居然也不担心重新执业的事情了。
我说,我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做这些事,因为这些事儿不是人人都相信,也不是天天都能遇到。律师这职业还得做,一来求生活,二来我明面上也算有个身份,别让人家觉得我真是个神神叨叨的神棍。算一算,我停业的期限也快满了,重新找律所执业的事情我如何不担心?可是担心也没有用呀,云城就这么大,我这事情圈内几乎都知道了。
瑞子也安慰我说,被停业处罚圈内是知道,但是这处罚来得冤,圈里也知道,总有律所会接纳我的,让我别想太多。
但愿吧!想来想去也无济于事,我唯有苦笑。
回到家,照例把日常的功课做完,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又把电话里保存的那些照片拿出来看,反反复复,仍旧没有个头绪,看到眼睛发胀,索性丢开电话,倒头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被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吵醒。拿起一看,凌晨三点半,是杜涛打来的。我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忙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杜涛哭喊的声音,“诚哥,诚哥!救我,救我呀!那东西又来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你能看见它?”
“能看见,能看见。”杜涛快崩溃了,“太他妈吓人了,诚哥你快来呀。”
“好,我马上来,你别慌!”我挂了电话,立马翻身起床,随手操起件衣服便冲出门去。
路上我又给瑞子打了个电话,瑞子一听,惊了,“什么?那死孩子又来了?”
我说道:“那小鬼没有命魂,自己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奶奶的,应该是那帮人要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