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是想养一只尘烬?”副会长作出精辟总结。
“关在笼子里的那种。”项森补充。
“你们要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寒霜平静道,“尘烬作为早期的赏金猎人,知道的东西应该要比碧落多。”
“咱是正经公会,可不搞严刑拷打那一套。”宁则微微蹙眉。
“正不正经,都是站住脚成为霸主之后的自我标榜罢了。认不清这一点,被这种自我认知限制住,往后的混乱里就很麻烦了。”寒霜声音冰冽,毫不示弱地与宁则对视。
“你的决定,我不会反对,只是打心眼里难以接受。”宁则起身,没有看她,而是看向了沉默不语的副会长,“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话罢,他推门离去,房内便只剩三人。
“寒霜儿,你真打算拷问尘烬?”项森问道。
“我何时说要拷问了?”寒霜反问他,她看了副会长一眼,又道,“公会之间,没有道德可言。宁则这种观念,在以后的战场上是很吃亏的,不如让他早点改变看法,做好万全准备。”
“所以你是如何想的?”项森挑眉,继续问道。
“最后的办法,是召回风鸣。”寒霜道,“她的能力,可比行刑强多了。”
“今天先到这儿吧,我去找老宁谈谈。”副会长抬手示意,便要起身准备去寻宁则。
“还是我去吧,不是我说,现在不比从前,你已经不合适了。”项森哈哈笑道,起身便走。
于是,房内便只剩两人。
“其实可以慢慢来的。”副会长叹了口气,道。
“相信你比我更了解宁则,不刺激刺激他,是很难有所成效的。”寒霜轻轻摇头,随后抱起笔记本起身,“去忙工作了,有事找我。”
话罢,身着古典长裙的女子同样推门离去。
副会长一人在房内,手肘置于桌上,额头贴上了双手交扣的拳,闭目沉思。
时光悠悠,伴随着学业的推进,这一学期也渐渐走到了后半段,诸多事情也开始变得扰人。比如政治课的课程论文,某些课程的期中考试,体测,四六级,五花八门的不得不参与的活动,都开始摧残起了脆皮大学生的身心。
比如林启就是个典型,成天嚷嚷着要死要活的。虽然他也算是个是ddl战神,但耐不住周周都有个莫名其妙的ddl——或许不止一个,任谁来也得麻。
作为对比,沈晨向来活得比较规矩,按部就班,完成课业,准备考试,闲暇下来玩玩或者好好修行争取早日到达蓝阶。他没加入任何学生部门和社团,确实少很多事。
学生工作部门,有考公考编需求的可以做做,没有的话还是慎重一点,大部分情况下就是干苦力罢了。至于社团就比较看个人兴趣了,有意向的可以试试,要是感觉不对学叶旭趁早退社跑路得了。此外,参加的所有部门也最好别超过三个,如果没有时间管理大师的能力,这大学生活估摸着就是一团乱麻了。
间歇性恋爱脑不头脑发热的时候还算得上是清醒,和冷月之间依然清淡如水。他没有进一步的想法,也或许觉得两人真的不在一个次元。所以,有些事,也只是想想罢了。那些隐隐的骚动,终将会随着时间淡去,化()
作记忆里一封再不启封的信笺——如果一切都这样平淡发展的话。
12月末。
圣诞节刚刚过去,大学生们刚结束了这场狂欢,马上即将迎来元旦,这回反倒成了断头饭——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圣诞节吧,抵不抵制倒也没那么重要。毕竟国人莫名有一种把什么节都能过成情人节的能力,电商也有一种把什么节都过成购物节的能力,没有节日也能创造节日。大家过圣诞,并不一定是真的喜欢什么圣诞文化,更多的可能只是借此机会找个理由让自己放松放松。感恩节也没看见有几个人感恩了,大家只是想吃火鸡——吃不着火鸡的话普通烤鸡也行。
之后的元旦,则是世界性的新年,公历新一年的伊始。中二文青发点伤春悲秋的文字,小清新写点年终总结,社牛们跑去大街上彰显存在感,社恐们躲在宿舍或者家里看电影玩游戏,各人有各人的乐趣。
等到元旦结束,依然各回岗位各司其职,而对大学生——尤其是大一的,便开始痛苦于期末考试。一群上半年经历了各种测验周考月考联考模考乃至高考的做题家,突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期末考试成了学习路上的最大拦路虎,曾经的玩乐,造就了如今的火葬场。也罢,只能拿起书翻起ppt,四处在群里问复习资料,企望渡此难关。
大学生活,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