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父您在外面一定要小心那些坏人!”
小武阳像个小大人一样对步小天嘱咐道。
虽然他也很舍不得师父离开,但他也没想过要把师父永远留在他身边,那样太自私了。
“嗯,我会小心的!”
步小天看着强忍着不舍甚至还嘱咐他要小心的小武阳,轻轻地摸了摸他小小的脑袋答应了一声,又补充道:
“武阳你要记住,在没有修到‘御物"境界之前,切不可外出闯荡。
你身上的功法太过特殊,而且你的资质也是极好,难免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盯上。
切记,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嗯!师父,我记住了,等我以后变得厉害了,我一定会去找您的!”
小武阳点点头,坚定地说道。
步小天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轻轻一叹,转身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间消失在天际。
小武阳看着步小天远去的方向,眼睛微红,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涌出。
武烈从一旁走过来,将小武阳轻轻拥在怀里,却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人生总是要经历别离的,小武阳也终究会长大。
许久,小武阳渐渐止住了眼泪,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地问道:
“爹爹,师父他会回来看我们吗?”
“会的吧。”
“师父要去哪里呢?”
“不知道。”
武烈摇摇头,看着远处的天边,缓缓说道:
“步老弟就像天上的神龙,为父也许永远都追不上他前进的脚步。不过阳儿你却是可以的,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为父,你的天资举世罕见,只要努力修行,或许有一天真的能超过他。”
“嗯!”
小武阳坚定地点点头。说道:
“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等我变得跟师父一样厉害,我就去找他!”
“好!”
武烈静静地听着儿子许下的承诺,他知道小武阳总有一天会长大,会离开他,去寻找自己的路。他没办法永远待在小武阳的身边,就像小武阳不能让步小天留在他的身边一样。
从这一天开始,小武阳更加刻苦地修行,也开始跟着武烈学习武艺,这是步小天离开之前特地嘱咐他的,对小武阳来说,修行固然重要,但有一个强健的体魄也同样重要。
一边修行,一边练武,小武阳每天都很累,但他从来不曾抱怨过半句。
比起只能躺在病床上等待着死去,现在的生活对他来说无疑要好了太多。
……
半个月后,北方冰原。
虽然自辽州城一路行来,越是接近北边气候越是寒冷,但是看着眼前被茫茫冰雪覆盖的原野,步小天心里仍然止不住有些惊叹。
要知道他离开辽州城的时候已经是六月,虽然北方的夏季来得比南方要迟一些,但此时应该也正值盛夏。
眼前的荒原却仍是一派严冬的景象,这让步小天如何不感叹造物的神奇。
身旁的黑驴也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看着这茫茫雪原,驴脸上也有些惊奇。
这些天,步小天骑着黑驴白日里赶路,一路向北,到了夜晚若是遇到有村镇或是人家,便去借宿一晚,若是行至荒野无人之地,便就地宿营。
也许是因为北地气候严寒恶劣,一人一驴在路上没有遇到过多少人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野外休息。
说起来这黑驴脚力确实好得出奇,居然能日行三百里还不止,是以如今两人距离辽州城已经将里。
他们走的可不()
是什么平坦大道,一路崎岖险阻,有些地方甚至根本就没有路,这黑驴竟然能如履平地。
早就知道这黑驴有些不凡,步小天也不是很惊讶。
这几天的夜里已经冷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纵使步小天修为不俗也有些难以抵御,但这黑驴好像毫无所觉,仍是该干嘛干嘛,夜里步小天被冻得睡不着,只好打坐修行的时候,它就趴在一旁的地面上呼呼大睡,竟然一点都不受影响。
这就让步小天感到有些惊讶了。
他也曾细细检查过黑驴的身体,甚至用真气探查过它的体内,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最后只能得出这黑驴脸厚皮更厚的结论。
看了半晌,步小天坐到黑驴的背上,拍拍驴头,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往那边去吧,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家或者山洞之类的。”
步小天没有前往冰原深处的想法,他到这里来是打算到处游历一番长长见识的,而不是为了虐待自己的。
这北方的夜晚,着实是有些……扛不住了…
或许是这里的气候实在是不适合有人居住,这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任何人家。
好在他们的运气不算太差,在天黑之前他们在一片不大的山地里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总算是不用在野地里受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