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柏从沉默不语,欧阳葵再次上下打量起他身上的官服,旋即冷笑道:“啧啧啧,可惜,当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朱柏从咬着牙喝问。
欧阳葵轻蔑一笑:“可惜你朱大人身上有官威护体,充斥着读书人的浩然正气,所以才能抵挡奴家的魅术,否则现在你一定和奴家在床上翻云覆雨,享受极致的男女欢好。”
“奴家这辈子虽说阅男无数,但是像朱大人这样一身正气的父母官,还真是渴望尝个鲜呢,咯咯咯……”
说完,欧阳葵忽的掩嘴轻笑起来。
她的笑声刺耳尖锐,像极了昼夜蛰伏的夜枭!
望着欧阳葵那张奇丑无比的嘴脸,朱柏从只感到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差点就要忍不住吐了。
要是真的和这样一个丑女共赴巫山,事后等他清醒过来,怕是再也没脸见人了!
同时朱柏从心中也不免感到有些庆幸。
若不是自己今晚心血来潮,一定要穿着官服办理府衙公文,没准还真的会着了这个丑八怪的道。
宋国不仅重文轻武,更是以文治国,事实以文道为尊。
正因如此,但凡七品以上的文官,官服上多少都会沾染读书人的浩然正气。
恰是这浩然正气可以抵御一切邪祟伎俩,包括欧阳葵的独门魅惑之术。
因此,在朱柏从显现陷入这女人的魅惑的时候,才会有那一丝清明从心底迸发,助他脱离邪念旖旎的侵蚀。
“这个该死的丑女人!”
朱柏从咬紧牙关,眼中的怒火都快要溢出来了。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拿起案桌上的砚台,一下子捶爆这个死女人的脑瓜!
“冷静,一定要冷静,现在还需要这个女人护卫安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朱柏从不断地深呼吸,不停地告诫,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自从万有财和张禹接连失踪后,一向敏感且胆小的朱柏从立马察觉到了危险。
他知道万有财和张禹的身份,也知道他们的失踪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在故意针对。
再结合自己和万有财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朱柏从担心那个不知姓名和来历的幕后黑手,或许也会对自己下手。
虽说这只是朱柏从的推断,实情并不一定就是他想的那样。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他才会不惜花费重金,请来顶级武者护卫自己,时限一个月。
一个月后如果一切风平浪静,就说明朱柏从的担忧是多余的,届时就可以请欧阳葵滚回白头山,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按理说朱柏从身为谭阳县令,手底下养活着上百号的捕快差人,并不应该担心安全问题。
但这次的情况明显不一样,那个躲在暗处的凶徒极有可能是品级武者。
就凭县衙里的酒囊饭袋们,恐怕远远不是此人的对手。
出于种种考虑,朱柏从只能自掏腰包,请欧阳葵来护卫自己。
虽说欧阳葵长得丑了一些,但这女人的武道功底委实不错,竟然有着四品巅峰的实力,绝对的物超所值。
就在朱柏从思绪流转之际,耳畔再度传来欧阳葵慵懒沙哑的声音。
“唉,真没意思,长夜漫漫,何以解忧?既然朱大人不愿意和奴家欢好,那奴家的蒲柳之姿,就只能去前堂找那些五大三粗的捕快们作乐,白白便宜了那些个不懂风情的糙汉子。”
“在奴家的魅术面前,那些臭男人还不被迷得神魂颠倒,像条狗一样趴在我的石榴裙下,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