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中年男人笑了笑,旋即伸出一双大手,压向了张禹的头顶。
以中年男人的掌力,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张禹的脑袋挤爆,把里面的脑浆子挤出来。
乞丐窝里死一个乞丐,算不得什么大事,和死一只蟑螂没啥区别。
中年男人甚至都不用清理尸体,任由张禹发烂发臭。
然而,就在中年男人的手即将触碰到张禹的时候,那个曾经被恐惧填满内心的卑贱男人,忽然一脸平静的开口道:
“你就是把枯井女尸偷偷移走的人吧,你花费精力找到我,是为了杀人灭口?所以,我没有报假案,更没有戏弄官府!”
嗯?
中年男人轻咦了一声,他好奇的打量着张禹,轻笑道:“看不出你这人长得呆呆傻傻,脑光子倒是有些灵光,居然能猜出我的来历?有点意思!”
“可惜,就算你猜对了又如何,谁会相信一个乞丐的话呢……”
张禹依旧保持着仰视姿势,目光平静的望着中年男人,一字一句道:“别杀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您最忠实的狗,我会为您带来巨大的利益,给您背后的组织创造价值……”
此话一出,中年男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你怎么知道我背后还有组织?”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睛,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张禹。
“我猜的!”
张禹直截了当,目光中不见丝毫的慌乱。
张禹当然不是猜的,而是推断出来的。
什么人敢在谭阳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残害无辜女子?
又是什么人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尸体偷偷挪走,只为不让官府的人发现?
最重要的是,又是什么人会特地来到一个臭气熏天的乞丐窝里,杀张禹这样一个小人物灭口?
如果这一切只是个人行为,那实在是说不通。
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一个神秘组织,正盘踞在谭阳的阴暗角落里,做着见不得光的勾当。
恰好张禹是目击者!
虽然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但这是张禹唯一想到的解释……
“猜的?”
中年男人微微蹙眉,眸光深邃,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嗯,倒是有几分机灵劲儿,是个人才!”
中年男人满意的点点头,旋即目光灼灼的望着张禹,问道:“你真的愿意做我的狗?愿意为我背后的组织效力?我凭什么相信你!”
说完,中年男人重新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张禹,就像神灵在俯视卑贱的蝼蚁。
张禹没有回答,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话。
只见张禹拖着伤痛的身体,使出吃奶的力气,匍匐到中年男人的脚下,用嘴亲吻着中年男人的靴子。
与此同时,张禹用极其谄媚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忠心。
“主人,我张禹()
对天发誓,愿意做您最忠实的走狗,愿意为您办所有的事,包括杀人,包括作恶……”
中年男人被张禹的举动逗乐了。
居然有人主动亲吻自己的靴子?
有点意思……
“哈哈哈,好,很好,你这条忠犬我就收下了,从今天起,你便是我麾下的一名小头目!”
说着,中年男人从腰间拿出一枚黢黑的药丸,随手丢在了张禹的脸上。
“这是疗伤丹,服下后能快速的修复你受伤的身体,还能强筋壮骨,增长气力,至于能不能凭借这枚丹药,成为万众无一的武者体魄,那就得看你的资质和造化了……”
什么?
武者!
张禹拿起那枚黢黑的丹药,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张禹明白这枚丹药的价值,不亚于百两黄金!
他当即朝着中年男人重重叩首:“多谢主人,主人的大恩大德,张禹愿意为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赴汤蹈火就不必了,你既然是我的狗,好处自不会少了你的。这样吧,你且安心修养,等过几日我还需要带你去趟衙门,把谎报的案件给主动撤了,绝不能留下半点痕迹。”
说完,中年男人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准备就此离开。
“主人,您还没有告诉我您的名讳,我该怎么找您啊?”
张禹趴在地上,冲着中年男人的背影大声说道。
可惜,中年男人没有理他、
反倒加快了步子,消失在了张禹的视野中。
就在张禹有些失神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清晰的声音。
“不用你来找我,你也找不到我,我会主动来找你的!”
“至于名讳?我没有名讳,只有代号!”
“我的代号是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