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是妾身能够做到的吗?”骊婕妤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
“要你做的事情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做这件事情”簪华夫人立即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道“楚濡忠收押进御罚司的事情,你要想办法让楚贵人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一旦知道这些事情,那么她就可比当年的魏庶妃还要疯……”
骊婕妤听完簪华夫人的解释之后,面上的疑虑顿时消解,随即说道“妾身一定会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如若不成妾身自请白绫。”
“你倒是胆大,连死都不怕,快去吧,要是等宫外的消息传到宫里来,再做这种事情,可就十分的不妥了。”
“是,妾身告退。”
她们三人看着骊婕妤慢慢地走远,心神似乎很是不定。
“你说……骊婕妤他究竟能不能做到这些事情?用不用我们从中推波助澜?”
“不妥,倘若我们插手,来日皇帝察觉,必定会顺藤摸瓜,查清楚我们在此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与作用,到时不仅自己的目的达不成,反而却搭进了身家性命。”
“罢了,倘若骊婕妤真的有什么为难的,咱们再出手也不迟,到时咱们不过就是多麻烦一下,让自己从这件事情中脱身才是。”
“也只能如此了,好在皇上从来没有多疑过,要不然咱们几个在这里密谋,恐怕都不一定能够安生的下去。”
“是啊,也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又能撑持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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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前朝的大臣们还是吵个没完,因这嘉亲王叛乱一事,已经吵了好几天了,还是得不出一个让众人信服的结果。
玄霄皇帝为此是一个头两个大,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到最后,就像前几日的早朝一样,在玄霄皇帝的一声怒吼中退朝了。
但也是在这几日当中,嘉亲王的罪责没有定下来,反而是楚濡忠的惩罚却已经是下来了。
楚大人知道从今往后,朝中再也没有这个人的存在,顿时觉得心灰意冷。也知道自己功高盖主皇帝忌惮,所以,早在楚濡忠被玄皇帝判下刑罚之前,就已经自请退休回家养老去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朝臣才不会顾及楚大人的脸色,将楚濡忠的罪名给定了下来。
谋反之罪,轻的是斩首,重的小诛九族,如今这种情况,诛楚濡忠九族,恐怕天下人寒心,所以只能是往轻了判,于是兜兜转转的,楚濡忠被罚老死于牢狱之中,没有皇帝的允许,谁都不可以探视他。
而嘉亲王的罪名,可就麻烦的太多太多了,毕竟是皇室贵胄,又是与当今皇帝有着血脉联系的人,无论是轻了重了都不好看,但对于老百姓来说,要是这样的王族若是倒了,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多大影响,也仅仅是茶余饭后闲谈罢了。
由于前朝吵吵闹闹的没完,嘉亲王的罪名久久不能定下,可把嘉亲王弄得十分是煎熬,于是他立刻联系自己心腹,让他们赶紧把对他自己的罪名给定下,而且还不允许往轻了判,生怕天下人不服,倒给他招来()
麻烦。
嘉亲王的心腹哪里肯,所以就拼命上书,要求对嘉亲王从轻发落,由此,一场争论再一次开始,似乎许久都没有结束。
由此一拖再拖,竟是生生的熬了大半年之久。
楚贵人也在楚濡忠被罚囚禁于牢狱之后的第3个月,得知她哥哥的消息,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自此一蹶不振,再也没有对生活的渴望。
骊婕妤本来是打算将这消息弄得动人一些,好让楚贵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想到他还没有动手楚贵人就先抑郁了下来,这把她弄的是什么办法也没有。
于是,几天之后,骊婕妤让人送些食物到楚贵人那边,但楚贵人那里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直到几日之后,有宫女经过时,闻到其中飘出了阵阵臭味,大着胆子打开才发现,楚贵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吊在房梁之上,早已经没了气息。
玄霄皇帝得知,勃然大怒,厉声斥责骊婕妤,并将他驱逐到了一个偏远的宫院之内,从那时往后,骊婕妤虽然仍然保留着封号,但却已经彻底失了恩宠,地位一落千丈,此后再也没有人听说过她的消息了。
而这,只不过是太和国千秋万代之中微不足道的一滴罢了。
几天之后,对于嘉亲王的判决出来了,由于念及他曾经立过不少大功的份上,玄霄皇帝判决他去驻守皇陵,无诏不得回归。
由此,争论了半年的这件事情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