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惯会讨我开心的。”
朔灵的语气有些虚弱,但即便是如此也不想暴露她自己身体的虚弱,仍然强撑着与他打趣。
“帝悦……悦儿……我有很久没有叫过你的名字了。”
“……”
天帝并没有说话,反而是侧耳倾听着他所说的话语。
遥想最初的时刻,他们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促膝长谈的时候了。
“大概很久了吧……玄灵”
天帝长叹一声,面色略有些黯淡。
“我这一世,经历的竟然比前一世还热闹些。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真是好好的充实了一次。”
“你的事迹已经在天界传开了,我保证没有虚假的成分。”
“我知道你一向如此,天津等在你的手里达到这样的程度我也算是很欣慰了。”
“玄灵,你真的到了那个时刻吗?”天帝谈论至此,终究有些说不下去。
“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远在日月深处的日月二尊,全都逃不了这生死循环。成住坏空,生长衰灭。没有一个人能逃得了。”
“那……我岂不是以后再也不能看到你了”天帝有些慌乱,死死抓住朔灵的手,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生怕他在一眨眼间消失不见。
“不要怕……”朔灵轻柔地说着“你毕竟是此地的神灵,活的能比我久一些,我虽身死,但却能够转世轮回,待到我下意识还有与你得见的时候”
“真的吗?”天帝有些不敢置信,握住他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在你的记忆里我可曾骗过你什么吗?”朔灵清笑,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出一朵漂亮的般若花,簪在他的头顶的发髻上。
那个时代的规矩,只有亲族兄弟才能给平辈兄弟饰发簪花。
天帝又惊又喜,他也没有料到,朔灵会以这样的方式认可他,尊重他。
来而不往非礼也,本该天帝也应当给朔灵饰发簪花的,但是他的头发并没有梳成发髻,如此不曾装饰的面容,天帝也是第一次见到。
彼时的朔灵身穿没有花纹的白色素服,如墨般乌黑的头发披散于肩膀后头,那样子当真是一副别样的美感。
天帝见此也只是摇头“你真是没有半点收敛。”
朔灵清笑着,慢慢的看向他“悦儿这是指我的哪一点啊?我可是很好奇的。”
“哈哈,当然是你的每一点,你的脾气,你的容貌,你说话的方式,你的仪态……说不再收敛些恐怕就要把别人勾走了呢。”
天帝的话,并没有半分的虚假,反而诚心诚意。但他是在那种情况下,与朔灵说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人察觉他内心深处的意思。
“悦儿!这是你该说的话吗?难不成你就是这样对你的天后说话的吗?”
“哈哈”天帝被怼,只得打了一个哈哈,继续笑着说“我可是真心诚意的说你的好话呢,你居然还在怪我?”
“不怪你怪谁,你的嘴巴一向不把门,倘若我真有千般的好你这是啥我往外泄露出去一半,难不成真的那些是你有意为之吗?”
“是不是有意,你心里不是很明镜的吗”天帝的笑容舒展,刚才的愁容一扫而光“不说这个了,现在的天气正好,你能否可以陪我出去游览一番,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同行过了。”
“好,待我更衣”
朔灵说罢,就起身下床,前去衣柜之处,挑选那几个合适的衣服穿上,又披了一个大氅,在天帝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出了若华宫。
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波折,走在平等的路面上,时间就好像慢了下来。
“这里的一切还都是昔年()
景象,一切就好像都没有变过。”
“为了不让你忘记这里,我从没有让人改动过它,哪怕是末劫之后,我也只能尽力的还原了一点。”
“很不错,总是一成不变看着也是腻味,早些时候,改了吧。”
“明白。你看,那里是新建的一座宫苑”
天帝伸手指了指远方的建筑,随后说道“现如今已经是东凰醉的住处了。”
“东凰醉……”朔灵自从恢复了前世记忆之后,就有了可以洞察一切事情的本事,所以它自然知道东凰醉与暗卫东凰的关系,所以也没有问询过多事情“我记得他是星河君吧……”
“是的,他以前是这个称号,现在他是天河星君,原本那一整条星河都归他管,现在他可以执掌天界任何一条河流,简单的来说就是他能统御天上所有的天河。”
“看来你给他的恩惠倒是不小,你对我的敬重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