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我亲爱的瑟蕾莎。”巴德尔说,“亲爱的……你为什么一副哭丧脸呢?孩时的你,笑容比阳光还要温暖。”
“嗯?”小女孩一脸不解地看着巴德尔,但她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向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紧接着,她打了一个可爱的哈欠,慢慢地沉睡了下去。
贝优妮塔看了眼刚刚从座椅上站起来的萨洛蒙。显然,她是在用眼神质问秘法师,为什么小女孩会到了巴德尔手中。但萨洛蒙没有回答,而是紧张地看着巴德尔怀中的瑟蕾莎。
贝优妮塔暂时放弃了向萨洛蒙询问,法师隐修会的意图她无法揣测,因此贝优妮塔换了个目标。她推了推眼镜,看向了桌子后方的巴德尔。她问,“据我所知,你是最后一位流明贤者吧?”
“没错,我名叫巴德尔。”贤者说,“但你可以称呼我为,神()
父(father)。你失去了很多记忆,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五百年前了。要不是你失去了记忆,这场重聚将会更加激动人心。”
“那个女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贝优妮塔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巴德尔抱着瑟蕾莎站了起来,他慢慢走向了放置在桌子旁的占星仪。他说,“我们流明贤者与你们安柏拉魔女,想来都是历史的观测者,都以各自的“眼睛”来观察世界。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宇宙,为了维持它的存在。但是五百年前,你被驱逐出了这个种族,即便你是世界之眼的左眼也是如此。”
巴德尔走向桌子上的装饰盆栽,将还未开放的花枝折在手中,在魔法的作用下,原本含苞待放的花朵慢慢绽放。他将这枝纤细的花枝插在了瑟蕾莎浓密的头发之间。他说,“此时此刻我们即将成功复活造物主朱比勒斯,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恢复你的记忆,并打开你的观测者之眼。你纯洁的眼睛必须体验它所看不见的历史。你的战斗……你的挣扎……你在维格利德所体验过的一切,都将成为你恢复记忆的助力,这一切都是为了左眼。”
“我受够了你的哲学废话了。”贝优妮塔不耐烦地举起的手枪,对准了巴德尔,“我问你最后一遍。这个女孩是从哪里来的?”
“你的问题早已被答复了。”巴德尔轻笑着回答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觉醒“左眼”啊。想要觉醒左眼,你就必须重新审视自己。”
“你可真是无药可救了。”贝优妮塔的声音里充满了怒火,这是她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的最为激烈的情绪。
“啊……救赎。如此神秘的一个词。”巴德尔如同舞台剧演员一般说着自己的台词,“我用光明标记了通往救赎之路。不过,无论光明多么明亮,人心中的黑暗面却依旧深沉。光明、黑暗、还有两者之间的混沌……想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就必须把这分离的三个世界融合在一起。为此引起了五百年前的复活节,我激起了人们内心的恐惧,引发的魔女狩猎。即便他们都相信造物主朱比勒斯将会归来,但左眼的归来依旧遥遥无期,从那时开始,我就努力建造维格利德,现在,终于能收获成果了。”
“没错,朱比勒斯将会复活,而我们将会成为世界之眼!”巴德尔的音调不断抬高,但他怀中的瑟蕾莎却不曾被吵醒,“一个新世界将会诞生!”
“我绝对无法将制造这场噩梦的元凶称之为“父亲(father)”!”贝优妮塔不屑地说道,她重新将情绪掩盖在心中,再次展示出了平时轻佻的态度。
“不错的演讲,大个子。”看了半天戏的卢卡说道,“是不是做得有点太过火了,伊札威尔的大老板?救赎、光明,你把这个企业理念贯彻得有点太彻底了,不是吗?”
萨洛蒙斜着眼看着这个家伙。果然,他没有看错人,这个人就是喜欢作死。
“但要是说的话,这都是些屁话!”卢卡说,“历史上充满了像你这样进行种族屠杀的人物,或者应该说,臭名昭著的屠夫。”
巴德尔认出的卢卡的身份。事实上,身为普通人的卢卡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十分勇敢了,虎父无犬子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因为卢卡的父亲就是巴德尔的员工,虽然他不赞同巴德尔的里面,但巴德尔根本不在乎卢卡的父亲调查了些什么。
“但当不好的谣言开始传播时,我就必须出手阻止。”贤者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为了感谢他找到了我失踪已久的瑟蕾莎所藏的湖底,我实现了他最终的愿望,并接受了他的永久辞呈。”
“你这个混蛋!”卢卡大喊着冲了上去。但没走几步,他的四肢就被看不见的东西架了起来,就如同二十年前他父亲所遭遇的那样。
“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不过,为了表达我的尊敬()
。”巴德尔说,“我将允许你以你父亲相同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