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童卿正准备答应,却被乔凌菲一把拉住说道:“这国公府庙大,我北鉴司这等小卡拉米是自然入不得的,那便告辞。”说罢便转身拉起裴童卿往回行去。“乔绣衣且慢,”当中一名控鹤卫当即说道:“容我等回国公府禀告一声。”
“禀告便去吧,本绣衣公事繁忙,无暇久候,还望见谅。”乔凌菲才懒得和这些喽啰啰嗦,说罢便继续拉起裴童卿往魏王府行去。
那二人一时也是不知所措,这白日里是跟丢了,夜间虽是拦了下来,却又出了这幺蛾子,可这薛怀义明言道只唤那绣衣执事一人,二人也是难处。
当中另外一控鹤卫许是有些恼怒,当即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便休怪我控鹤卫无礼了。”言罢便自腰间抽出横刃架于乔凌菲脖颈处说道:“今日乔绣衣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乔凌菲侧目看向架于脖颈处的横刃,冷笑一声说道:“这国公府便是如此待客之道?”
那人闻言稍愣,旋即又道:“既是国公相邀,姑娘区区七品绣衣,当是无上荣光,不曾想姑娘这般不识大体,那也休怪本控鹤冒犯了。”
身旁的裴童卿见状手心已然满是冷汗,不知所措的看向乔凌菲,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乔凌菲丝毫不理会那架于脖颈处的刀刃,正欲向前踏出一步,却忽的听闻身后那控鹤卫喝道:“乔绣衣若是再往前踏出半步,便休怪本控鹤。”
乔凌菲不动声色自顾的拉着裴童卿向前行去,那身后控鹤卫见状当即挥刃向乔凌菲砍去,而另一人亦是无奈,正欲抽刃上前阻止,却只见眼前那女绣衣,灵巧躲过这一刀,旋即便将身侧那女绣衣推开,凌空旋转,拔地而起,一脚将那横刃踢开,旋即又以迅雷之速坠向地面一记扫腿将那控鹤卫踢倒,而那控鹤卫尚未倒下之际,乔凌菲竟又跃至半空旋转半周凌空飞踢,将那控鹤卫踢出丈远,再看向那控鹤卫,则是口中一口鲜血吐出,单膝跪地,以手中横刃支撑,几度欲站起身来却也是最终没能站得起来。
这另一名控鹤卫当即亦是自腰间抽出横刃向乔凌菲挥去,乔凌菲看向那冲向自己的控鹤卫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却不做动作。
身侧裴童卿却是看的一身冷汗,惊得双手急忙捂口失声,双眼登时湿润。
乔凌菲看那刀刃挥向自己脖颈,索性闭了眼负手而立,她清晰的感觉到那刀刃挥至脖颈处所带来的凌厉的气流波动,在将要靠近脖颈时戛然而止。
乔凌菲睁开双眼看向那控鹤卫说道:“本绣衣现在可以离开了么?”
那控鹤卫从未想过眼前这绣衣执事竟有如此胆识,加之自己本就无加害之意,故而这挥刃之时虽是气势十足,可却是力道减了几分,故而这收力之时也是轻巧。
控鹤卫虽是由鄂国公掌管,可也只是掌管,而乔凌菲则是钦点侦办私银案,及钦赐绣衣执事,若是将这绣衣斩杀,鄂国公自是得以逃脱罪责,可自己这区区控鹤卫怕是难逃一死,再者便是观这女绣衣身手绝不在自己之下,胜负自是难断,故而方才收了力道。
可虽是收了力道,眼下这局势也是难以收拾,说放二人离开,这便违背了鄂国公的意,可若不放,又能如何?
未及思考,这控鹤卫当即向乔凌菲开口道:“左控鹤长孙凌风多有得罪,还望乔绣衣海涵,不过这国公之意,我等也不好违背,还请乔绣衣及这位绣衣与长孙一同入府。”
乔凌菲看向身旁裴童卿道:“童卿,走起。”言罢便向鄂国公府内行去。
行至门前时,那牙官早已将这一众人的一番动作悉数看个明白,故而见乔凌菲也是微微躬身行礼道:“末官拜见乔绣衣。”
乔凌菲看向那牙官微微点头便跟随那牙官向鄂国公府内正堂行去。
行至大堂门前不待那牙官请示,乔凌菲便是自顾的踏入大堂,看向大堂正中那木塌之上正闭目养神的鄂国公说道:“不知国公相邀所为何事?”
这薛怀义忽得听闻这正堂之内传来女子声音当即一个激灵坐直身体,抬眼望去见是乔凌菲及裴童卿二人,于是轻咳一声说道:“咳咳,原是乔绣衣啊,本公倒是哪里来的美人呢哈哈哈哈。”
乔凌菲也不答话,只是立于正堂之中正色看向薛怀义。
那薛怀义见乔凌菲并不答话,一时也是有些尴尬,当即起身向堂外喝到:“既是乔绣衣前来,为何不通报?”
门外那牙官也不解释只是急忙跪伏在地道:“小的该死。”
薛怀义随即摆摆手道:“下去下去,碍本公眼,唤萨摩来看茶。”言罢复又看向乔凌菲二人,眼神里遮掩不住的.口水?
眼前这乔凌菲及裴童卿二人虽是算不得绝色美人,可是与这常日里所见女子不同的是,这二人既是出自北鉴司衙门,自然是多了几分英武之气,较之那青楼当中庸脂俗粉,别提是有多清纯可人了,不过这念头也就是想想罢了,毕竟得圣人召见女差,可并非那般好招惹,薛怀义想想自从跟随圣人身侧,这除了上官婉儿之外,也不过司马慎微之妻李氏、殷履直之妻颜真定、韦余庆之妻裴氏、御正库狄氏四位罢了,而如今这四人于圣人身侧言语之力丝毫不亚于自己,故而眼前这乔凌菲亦是不容小觑,不过乔凌菲身侧这绣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