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看向白板,听闻乔凌菲分析道:“首先来看多多案,多多余数日前随我,李珩,老白三人同往利人市中,识得顾酒郎老前辈,”言及此处,乔凌菲将顾酒郎的名字圈起来道:“随即跟随顾酒郎老前辈寻得亚归士藏身小院,发现小鱼,及河灵二人已然脱身。”言罢又将白板之上林笑愚及方鹤临二人姓名圈起来。
方鹤临急忙道:“怎的我二人名讳会在这线索一栏中。”
乔凌菲道:“这事情的起因便是因寻你二人而起,顾而复盘之时需将涉案之人悉数列入。”言罢又看向白板道:“见二人脱身之后,我与李珩察觉那枯井中暗藏玄机,随即命老白及多多二人看守所俘亚归士,随即我二人便往井下暗道中寻去,而后便自暗道至利人市正中独柳下井口返回至地面之上,便往那小院行去,可院内只留老白一人,多多便押送那两名亚归士往大理寺折返,而后便失去踪迹。”
乔凌菲看向葛萨洛拔说道:“两日后我及李珩,小鱼二人,复往鬼市中寻葛萨,于葛萨洛拔小院中寻得多多,彼时多多已然昏厥,与此同时,亚归士寻至葛萨小院中,双方一场恶战之后,除李珩及多多二人逃出,我,小鱼,及葛萨均遭亚归士暗算,而后得顾酒郎前辈搭救,方才脱险,不过,待我苏醒之时已然时隔两日。”
乔凌菲将这程檀睿一案时间线及涉案人员悉数以线条图标示出后,又自李珩处拉出一条直线至私钱案,复又看向堂内众人道:“初探鬼市之时,李珩与鬼市掌老提及购买线索一事,将私钱及噘哒银币呈于掌老,以交换吐蕃亚归士线索,起初掌老将四枚铜钱悉数退回,而后提及线索方才收下这铜钱。”
乔凌菲言及此处又看向李珩道:“这私铸铜钱自何处得来?”
李珩看向乔凌菲道:“此钱乃是萨摩雅娜于醉月阁中时客商打赏,共计一百钱,当中四枚乃是私铸,起初萨摩雅娜并不知晓,只是之前珩于大理寺狱中之时,萨摩传信,便是以当中一枚铜钱掷于监室之内,方才察觉这铜钱有异,便差萨摩私底下调查此事。”
乔凌菲看向李珩问道:“何时?”
李珩答道:“彼时,正值圣人称制不久,”李珩思忖片刻又道:“当是去岁之时。”
乔凌菲于脑海中盘算一番,公园六九零年,武则天称帝,改国号为周,定都洛阳称为神都,并未在脑海中搜索到相关私钱的案例,随即看向白板上所书内容复又理了一遍思路,随即抬头看向李珩问道:“那与萨摩雅娜私钱的客商来自何处?”
李珩道:“期间差萨摩暗查此事,萨摩经多方探听,得知这私钱乃是自剑南道通泉县中流出,于此同时,这利人市当中亦是与鬼市当中有不少私钱往来。”
乔凌菲疑惑道:“这凡是铸私钱,当是于深山之中亦或偏远难寻之处,若是于这鬼市之中自是引人瞩目,倒是不利于私钱铸造,可这私钱流往这鬼市当中,倒是令人不解。”
乔凌菲又琢磨一番,当日程檀睿醒转之时,口中念道“阴粮”及看见自己时口中叫嚷:“魔女。”又为何意?
若程檀睿口中所说“阴粮”,并不是指“银两”。那又所指何物?这“魔女”又是谁?莫不是这鬼市当中真的有鬼怪之事?可这几日往鬼市寻去及探听,并未听说这鬼怪之事。
乔凌菲左思右想,重视不得其解,随即又看向白板之上,将武承嗣名字写下,又将顾酒郎名字下引出一条线,写道“当中牵涉之人,怕是当今圣人犹要忌惮几分。”
乔凌菲复又想起今晨时分所见那人身影,心内不由嘀咕道“莫不是与他有关?”
乔凌菲摇摇头重新看向白板之上所列线索,复又看向众人道,“眼下并没有足够的线索说明两桩案子有所牵连,故而仍需将多多案与私钱一案分离开来。”
乔凌菲看向李珩道:“李珩明日一早你便往神都走一遭,一来是为那鬼门十三针,二来,往阁老处汇报此事,看看阁老可有私钱案线索,再者便是打探范无咎往神都之后行踪。”乔凌菲端起茶盏复又看向林笑愚道:“小鱼,暗中盯梢多多出事街巷,河灵,药罗罗及葛萨,你三人同往。”
“老白及童卿你二人便留守北鉴司,今夜我再往顾酒郎前辈处打探消息。”乔凌菲言罢便又看向苏落衡道:“落落,方才初愈,还是与老白及童卿一同留于北鉴司,相互好有个照应。”
苏落衡道:“凌菲,落衡可同往。”
乔凌菲看向苏落衡道:“那顾酒郎老前辈性格古怪,还是于北鉴司休息便可,若是当真想帮忙,便往醉月阁中盯梢。”
苏落衡点头道:“须注意何许人?”
乔凌菲道:“武承嗣,薛怀义及那花魁依娜雅芙。”乔凌菲复又强调道:“只需于醉月阁当中便可,若是出了醉月阁便无需跟随。”
乔凌菲倒不是真的不需要去跟,只是,一来武承嗣身侧那神秘高手是何许人也尚不可知,二来则是薛怀义此番将萨摩雅娜跟随身侧,此举颇具深意,令人不得不防,而那新任花魁,似乎有点.太过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