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佯怒道:“乔家妹妹是不愿与奴家以姐妹相称么,竟是如此生分。”
乔凌菲尬尴笑道:“下官.凌菲只怕姊姊嫌弃。”
上官婉儿嗔道:“妹妹这是哪里话,是喜欢还来不及呢。”
乔凌菲回道:“那凌菲便却之不恭了。”
上官婉儿点点头,随即看向李珩,在乔凌菲看来,那一双眼神里写满了“色”字。
“李司丞此番以神速将这焚尸一案破获,圣人甚是欣慰,想必李司丞亦是兢兢业业不辞辛劳,方才有此奇效,圣人念及司丞辛劳,便着奴家传话,这擒凶一事,便无需北鉴司众人费心,交由奴家处置便罢。”
上官婉儿看向乔凌菲道:“无妨,便是屈就一宿便可。”
乔凌菲转身几步行至那丁小身侧压低声音问道:“丁小,怎的未将这大堂锁住?”
乔凌菲一听这话,本是打算拒绝,可这坏心思上头,也是当真是令人咋舌,乔凌菲看向李珩道:“如此,李珩,上官大人便且安顿于你寝屋就寝,你再另想办法。”
李珩往后院去将那空置寝屋逐一打开来,要么空无一物,要么则是堆砌了杂物,全然无法入睡,这虽是在狱中待了七年,可狱中亦有草席棉被,李珩本想着于这空屋之内屈就一宿便罢,但看这空屋之内尘土已然很厚,且这骤雨初歇,地面甚是冰凉,即便是一宿,怕是身子骨也吃不消这透骨的寒凉,随即李珩便又往大堂折去,可返至大堂门前却见大堂不知何时上了锁。
“这么硬折?”乔凌菲心道:“这话题还可以这么转?”
乔凌菲险些将口中茶水喷出心道“.也太不.干的漂亮!”
方鹤临这无脑儿听不得话中真意,又想起坊间传闻这武则天一首诗词,随即便道:“圣人当真通天下苍生众语,据传闻圣人曾下诏令上林苑百花齐放,那上林苑当真是十冬腊月百花齐放。”
李珩转身看向寝屋却见那上官婉儿一身轻薄纱衣,那玲珑身形若隐若现,于灯光之下显得更是妖娆妩媚,李珩不由吞了口口水道:“既是如此,上官大人便早些安歇,珩并无倦意。”
乔凌菲道:“圣人既通苍生万物之语,这万物亦是知晓圣人恩德,故而这狸奴想必也是与众狸奴传达圣人天恩罢了,便也无需计较。”
白辰海见状亦是道:“着实如此,困倦难耐。”
“这没有兴趣你便不讲了么?”乔凌菲口是心非道:“姊姊快快说来听听。”
乔凌菲与方鹤临对视一眼,方知自己这是嘴快了,不过这方鹤临脑袋也是转的飞快,随即挠头看向葛萨洛拔道:“得见上官大人一时欣喜,倒是下官将这葛萨兄弟给忘却了。”
李珩无奈正欲往大理寺外行去,打算寻家酒肆住下,却听得所属自己的那间寝屋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内那女子道:“这夜色已深,李朗是要往何处去安歇?”
上官婉儿面色稍许难看了几分,便附和道:“那是自然,圣人掌天下苍生自是知晓。”
“甚好甚好。”乔凌菲任由着上官婉儿牵起手向后院行去。
好嘛这方鹤临这一搅合,堂内众人纷纷开始附和,皆是称听闻此事。
“莫不是李朗,怕了奴家?”
翌日,鸡鸣之时,乔凌菲已然清醒,伸了懒腰,换了衣着,便下得木榻往寝屋外行去,这方才开了寝屋得门一股寒意便冲进屋内,令乔凌菲打了个哆嗦。
那上官婉儿嘴角微扬,看向众人说道:“前些时日呀,这大秦王宫中上供几只狸奴,这圣人初见时倒是欢喜的紧。”
上官婉儿不解看向乔凌菲道:“这狸奴又怎会口吐人言?”
裴童卿则是扶额道:“怎的有些晕眩,鹤临,扶我往后院去。”
“还望姊姊赐教。”
上官婉儿闻言那眼神中的欣喜便不自觉的流露出来,心内对这乔凌菲更是多了一分欣赏,话虽是如此可毕竟是宫中昭命,定是要.:“如此甚好。”
“没有”“有”方鹤临答道。
李珩皱眉喃喃道:“这乔凌菲,竟是如此歹毒。”言罢便又往后院行去,行至林笑愚寝屋前轻叩木门道:“予墨,今晚无处可去便与你这寝屋屈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