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以为是老子想要上朝吗?”贾赦对于牛继宗的问话并不在意。
毕竟,贾赦根本就没有想过上朝,甚至连日常的去京营点卯都在确定京营运转顺利之后便停下了。但是,那个家伙的要求,至少在贾赦还没有完成突破之前,还是不得不去接受的。
毕竟,那个家伙现在是皇帝啊!
更何况,即便是贾家这么封闭的家族都能够收到这两()
位陛下的争权夺势的消息,贾赦如何不能够从那些消息之中猜出如今的陛下在那位御朝数十载的太上皇面前的劣势。
而如今,贾赦作为一个奇兵出现在朝堂之上,无疑就是另立山头,足以动摇朝堂上已经互相制衡多年的局面,从而给皇帝创造安插自己手下到朝廷要职的机会。
将这一切谋算都看在眼中的贾赦也只是对于皇帝的小心思嗤之以鼻。
作为战帅,贾赦更喜欢将这场博弈视作战争。
这位陛下太过于卑微,居然会去乞求自己父亲的奢望,谋算臣子之间的势力制衡,殊不知他就是这个局面最大的破局之处。
皇帝啊,即便是那位太上皇在丧失了绝大部分的权力之后,也只能够在时间面前不得不向自己的儿子低头,哪怕这个儿子不是他看好的那个也一样。
随着皇帝继位的时间延长,这位当今的权与势只会愈发强大。
只要拥有足够的力与势,压倒所有人不就可以了吗?
而获取这两个东西,不正是皇帝最擅长的吗?
随着太监那阴柔却又有些许阳刚的洪亮声音从远处传来,贾赦也就调整好了自己纷乱的思绪,收起了自己脸上的嘲讽和嗤笑,安安静静地盘踞在勋贵第二的位置之上,静静地等待着那位陛下的到来。
他可是相当期待这位陛下会如何操办这场堪称喜剧的朝会,只是,如果不够有意思的话,贾赦可不愿意去配合,而是会依据自己的想法来破坏这个可笑的朝堂。
毕竟,贾赦在认定自己父亲的虚弱乃至死亡都是因为太上皇之后,他就已经彻底放弃了对于那个可笑的太上皇的一丝濡慕之情。
杀父之仇啊,如何可报?
枕戈待旦,遇而拼杀之,不死不休!
如果不是因为贾赦知道这皇宫大内还有几位跟他力量相差不多的供奉,这紫禁城还容不得他放肆,那位太上皇的首级就已经被贾赦取下送到自己父亲的墓前用以祭奠了。
而就在贾赦闭目养神的时候,已经迈步至皇座之前,俯视着众多朝臣的当今已经通过观察如今的局面将之前朝堂之上所发生的的事情大概了解了一遍。
还没有等到那些文官拿出自己怀里的奏折,当今就已经取出了一封奏折放在了自己的御案之上。
“贾爱卿,有奏折罗列了你十条罪状,弹劾你枉为国公。”
“这一次唤你上朝也是为了让你自辩。”
“毕竟国公直接入狱,我朝还是前所未有的。”
在众多人的注视之下,贾赦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施施然从武官行列之中走出,眼睛之中没有一丝慌乱。
“某家,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