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铁门被推开,
满身酒气的希尔在警卫的搀扶下,半靠在走廊上,
()
一边喘着劫后余生的粗气,一边用双手分别搭上隆美尔与赫尔曼的肩膀,不吝啬的夸奖道: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们德意志终归是有敢于挺身而出的英雄的,你们都是英雄,你们都是纯粹的日耳曼人!我为你们骄傲,德国为有你们而骄傲!”
两人一前一后搀扶住希尔缓步离开,
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已经七零八落的总理馆。
另一边,
德捷边界,
十二点的指针走到尽头,那通代表着希望的电话依旧没有响起,刚刚还站在贝克身后的军官马不停蹄的转变了立场。
枪口慢慢垂下,
贝克半靠在椅子上,解脱般的摇了摇头。
比起贝克,被惊出一身希卡德更像一个失败者,这几个小时时间对于他来说无时无刻不是煎熬。
但还好,
战争依旧会继续,第二军的指挥权依旧在他手里。
刚从长达四个小时的折磨中缓过来,一把手枪被抛在了他的面前,贝克最后一次站直身躯对着墙上的德意志国旗敬了个军礼后开口道:
“这是我个人的行为,和我手下的士兵无关,还请希卡德长官给我一个军人的死法。”
希卡德不敢接枪,
环视一圈,
察觉他意图的其他军官纷纷避开了对视的目光,他们都清楚贝克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思考再三后,
一个和贝克关系不错的军官,默默将手枪拿起,于工他知道只有自已亲手杀了叛乱者之前的站队行为才能被洗清。
于私他也不想自已这位老朋友,被党卫军和秘密警察折磨,最后连死亡都成为一种解脱。
抬起枪口,
军官狠下心扣动了扳机。
......
伦敦皇家剧院中,
林立正饶有兴致的观看着眼前的舞曲,
微微翘起的嘴角不知是因为舞台上精妙的舞蹈而称奇,还是因为耳旁边雇员传来的另一出好戏感到好笑。
旁边的丘吉尔则明显心思不在舞曲上,坐立不安的抽着雪茄,一副想问却又不敢问的模样。
瞧见林立平淡的神色,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林,你就不怕计划功亏一篑?”
“不用担心丘吉尔先生,就在刚刚德国分部传来了最新的消息,希尔没事并向安布雷拉调用民用飞机帮其解围而表示感谢。”
见林立依旧保持着记忆中处变不惊的模样,丘吉尔不知为何突然很想问一句,这货是怎么做到的?
出了这么大意外,居然和没事人一样微笑喝着咖啡。
想到对方十余年时间就将安布雷拉打造成了如此规模,丘吉尔突然又觉得,如果林不是这样反倒不合理。
毕竟传奇天才可不能和普通人一概而论,
天知道,
林在自已不知情的某个德国角落还留有多少后手,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倒霉的不是希尔,那就轮到法国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