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星期后,
契卡副部长的办公室内,负责监视亚戈达的亲信正一字一句的汇报道:
“长官,亚戈达部长下班的生活相当三点一线,并没有什么异常。”
叶诺夫拿起抓拍的照片,
他可不是亚戈达那个不会使用权力的蠢货,自从接任副部长以来,他就井罗密布的用权力拉拢了一大批契卡官员帮他做事。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关于莫洛托夫的隐私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当然副部长和部长虽然只有一词之差,
但有差别就是有差别,想要将副变成正的最快方法,就是拉亚戈达入套,或者让他在斯大林面前失去仅剩的信赖。
为此他特意将和亚戈达有亲戚关系的几个官员给列入了名单,
可对方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般,不仅对自已的亲戚铁面无私,原本一份文件要拖几个星期才签字现在却比他还积极。
大批和图哈切夫斯基有关的肃反人员连审核都没审核,就被他拖家带口扔去了远东的古拉格。
亚戈达变化越大,
他越感到奇怪,缠绕在心头的危机感也越重。
毕竟叶诺夫清楚,
他能有现在的地位完全是依靠斯大林对他迅速狠辣的做法的肯定,可现在有个比他更狠辣更麻利甚至资历更老的替代品出现。如果任由这样继续下去,那他别说当上部长了,副部长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不过更让他疑惑的是,
为什么短短一个星期,亚戈达能有这么大的改变,从一个畏畏缩缩的刺猬摇身一变成了什么都有咬一口的恶狼。
甚至连自已的亲人都说流放就流放。
“他有没有和其他什么异常人员见过面?”
叶诺夫不解的问道。
“并没有,不过两周前,有人见到他从一家酒馆醉醺醺的走出来,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异常,不过长官他转变态度好像也是从那天开始的。”
“酒馆?两周前?”
叶诺夫站起身凝视着窗外的标语喃喃道。
“酒馆查过了吗?”
“查过了,包括几个酒客也被我们拉去审讯了,他们都统一宣称看到了亚戈达部长走进酒馆并且点酒。”
亲信接着答道。
“一瓶酒就能让一个大活人转变性格和态度,这是什么酒,上帝之酒吗?这里面绝对有问题,绝对有大问题!”
“亚戈达这个懦夫绝对在隐瞒着什么,绝对!”
叶诺夫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惧,
也不知道是在恐惧这件事对国家的风险,还是在恐惧从此之后如果亚戈达真的转变态度,他将变成一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苍蝇。
“他办公室的文件搞到手了吗?”
亲信点点头,
将几份撕碎重新拼好的文件放置在叶诺夫眼前。
“科罗廖夫,朗道,舒布尼可夫以及其家属因犯叛国罪流放图卡夫劳改营......。”
第一封文件没什么问题,
可等看到第二封,叶诺夫的脸色微微一变:
“参与外泄情报与图哈切夫斯基有染的二级研究员,共计一百余人统一流放图卡夫劳改营,其中三人在当地执行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