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确实有一位尼古拉耶夫的前党员,他一年时间内写了快二十封控诉信,这次恐怕是某个莫斯科的高层或者斯大林同志收到了他的来信。”
见目的和身份都无误,卫兵刚准备放行。
肩膀下夹着的油纸袋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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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些信!里面涉及到了党内人士可能有点多,您需要检查吗?”
一些不好的联想在卫兵的脑子浮现,
思考片刻刚准备接过纸袋,一辆黑色的汽车让他刚伸出的左手下意识与眉心平齐,恭敬的敬了个军礼。
“基洛夫同志,您比预定的时间来迟了五分钟。”
一个留着齐整短发,在黑色西服下显得格外精神的不算老的中年人,摇下车窗出现在尼古拉耶夫的视野中。
要不在这里?
尼古拉耶夫漫无边际的想着,臂膀的油纸袋被缓缓夹紧,随后被默默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视察工作比我想的要麻烦的多,再加上近期我们和芬兰的互不侵犯条约刚延长续约,这次在斯莫尔尼宫待不了多久,我恐怕就是又要去莫斯科一趟了。”
“这位是?”
卫兵赶忙示意放行后,连声解释道:
“他是来政府大楼解决问题的前党员同志。”
“解决问题?这位同志不麻烦的话,能不能和我说说?”
基洛夫打开车门和尼古拉耶夫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对方攥紧的双手全当对方是见到自己过于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问道。
看着四周投来的眼神,
尼古拉耶夫深吸一口气,跟着他的脚步有一搭没一搭的将情况复述一遍。
“也就是说你因为一次拒绝丢了自己的工作,甚至于疗养院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尼古拉耶夫同志我对你的境遇深表同情。”
“如果你在后勤部遇到任何麻烦的话可以来找我,我的办公室正好和后勤部在同一层。”
尼古拉耶夫突然感觉眼前这位列宁格勒州最高负责人也没那么讨厌了,紧攥的纸袋不由得松了松。
如果他的诉求能被早点回应那该多好,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如果了。
在两个儿子被送走的那一刻,
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里面就是你写的控诉信吗?”
基洛夫亲切的问道。
“对的基洛夫先生,您想看看吗?”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是的,放心尼古拉耶夫先生无论你写了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虽然这有可能违反某些条例,但我还是想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望着基洛夫投来的眼神,
和远处即将抵达的楼房,尼古拉耶夫狠下心说道:
“好吧,再见基洛夫先生!”
再见?
还没等基洛夫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把银白色的左轮手枪从油纸袋中被抽了出来,控诉信被一同带了出来稀稀拉拉的散落一地。
“冷静点....尼古拉耶夫,我能.....”
还没等基洛夫说完,
砰!
一枚子弹贯穿了他的左侧的胸口,心脏涌现而出的血花成了他生前能看到的最后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