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运粮队?他们怎么可能不走遁地传输线?”听着话的施梁正好阔步走来。魁梧雄壮的挺拔身材,英姿飒爽的军伍做派,加上后背背着的夸张武器,让这场中唯一存活的沙匪诧异一愣。
“娘嘞,谁娘皮子能先晓得,边军那帮子杂碎兵,竟然会闲得那般淡疼,装作成一支落单的商队,来耍老子们玩!”糙汉子咋舌怒骂道。
由此而受了重伤的沙匪,一下子就被走近他面前的施梁给点中了自己心里头的愤懑,叫叫嚷嚷着,生起气来,狠狠拍了拍腿,竟然全然忘记了自己腰腹上还正绑着泛血的绷带,伤口已经又一次开裂。
“我没问你这些!”怒极了的钥姜可是没有闲功夫听这人吐槽不相干的前因,冰冷的金属声音里发散着最致命的肃杀气,“说!小岚她在哪里?”
可以杀人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
正龇着牙的汉子立马闭了嘴,顾不得自己现在才是被牵扯的生疼的伤口,狼狈匍匐着,跪倒在了地上,重新磕着头,不停求饶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她和我们头儿一起进入了水脉,就在这片绿洲里的湖底下,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总算得到了女儿确切的消息,心急如焚的钥姜哪里还会有半刻停留,快速是把自己护着的小丫头急急往那刚刚才飞至身旁的钥善怀中一送,吩咐道:“照顾好你妹妹。”
话音刚是落下,她已经变作一道流光,直穿绿地的中心处而去,真就是连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都还没有完全弄个清楚。
猝不及防中,慌乱搂过自己小妹的钥善完全没做好应对的准备,手忙脚乱间,顷刻就变作成为了一只护崽的怪猴模样,学着曾经在森林里瞧见的母猴子一般,把柔弱的小丫头给送到了自己怀里,小心保护了起来。
却没成想,原本嘤嘤哭泣的女孩,此时反而更加害怕了,哇哇放声大哭起来,小手握爪,腿脚齐飞。一时间,竟然是把自己的四肢胳膊舞成了飞花。
不敢招架的小善当然躲不了,脸上、胸口、手臂肘处,统统是给小丫头抓挠的生疼。
至于那只才是飞停的吓小孩元凶——大怪鸟,则是已经拢了拢自己变小的身躯,缩紧了自己的脖子,站在角落的一边不吱了声。
场面多少是有一些嘈杂与纷乱。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施梁还算冷静,他毕竟从军多年,自然知道现在最应该要做的事情。
没有片刻的犹豫,这个男人已经是把后背背着的那一根巨虫足螯,给是只手翻腾起,抡了一个唬人的大圆圈,狠狠一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巨螯上的锯齿贴着沙匪的脑袋,魁梧的男人带着威胁的语气,不容置喙地吩咐道:“你把事情说清楚。”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没有来得及抬头的沙匪(自称是猎宝团猎人)当然是被吓得更为颤抖,磕磕绊绊着慢慢解释过在此之前的所有情况:“那群杂碎兵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放过俺们。。。”
原来,这一群干惯了杀头买卖的亡命徒,自从那一次劫道不成功之后,就一直像是被戏弄的老鼠,到处乱窜,偏偏又每次都会被狡猾的边防军有意驱赶而回,似是一伙戏弄着食物的老猫,享受着他们在荒芜之地里的痛苦绝望。
一个一路逃,一个一路追。
沙匪们死的死,伤的伤,军心涣散,无望挣扎着,就算侥幸是还有着一口残气,也还是没有了继续战斗的心气。(这些亡命徒当然不甘心,怎奈何自己手里的那些武器装备与正规军的机甲相比,完全就不是在一个档次上,连逃跑都成为了奢望,更妄论会有其他的可能。)
正就在他们绝望濒死之际,没成想,那些个比土匪还匪的边军杂碎们,居然十分离奇的自己撤退了。
()
是的,事情就是这般诡异与突然!
那一群原本已经有些意兴阑珊的战士,似乎是接收到了一份十万分紧急的军令,一瞬间雄狮觉醒,气势汹汹,直吓得屁滚尿流的沙匪们两股战战不停,自以为死期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