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侮辱一下是让华老狗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张了张口,却是又把即到嘴前的话语给咽回到了肚子,慢慢停歇下原本仓促的脚步,而后瞬间又如是春风拂面一般,殷勤着继续扶着施梁,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有人率先带路,剩余的四个人自然就也大起了胆子,相继是有走出了这一间逼仄狭小的铁皮舱室。
外面豁然开朗,没人会有想到,这一间是会移动的逼仄甬道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把他们七个人给带到了一处面积很大的溶洞里。这洞窟不知是埋身在于何处,竟然十分亮堂,也不知道光源是有从何处而来,竟能把此间的整体给照得一览无余。
这洞里似乎时常是有人员出入,各种生活器物一应俱全,大约是有那地艇停泊港站的一半大小,顶上钟乳密布,居中更是有一硕大高台,其上被人堆放有许多的食物干粮,全然是一副随意摆着,任人享用的模样。
几个人方出囚笼,才是刚刚过去没有多久,一下又恍若是来了一处没来由,又似假还真的世外桃源中,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尤其是那三位战战兢兢的农家汉子,更是惊惧,诧异之余,蓦然回首,却是被闪至眼根前的一抹烁眼蓝光,给是吓得一震,失明片刻。
变化实在来的太急,只把着三人唬得跪在了地上,抓摸着半天,才是恍然如复,却只发现自己跟前已然是只留下了一片空旷无物的偌大平台,哪还是有什么敞开口子的金属甬道!
“啊——!”其中有一人最先是惊呼出了声响,三两下狼狈爬起,小跑几步跪蹲在那一片浑然整平的平台上,拿手无力抓挠起这一方必然是抠之不动分毫的夯实垒土,然而又是仰面朝天,怔怔瞧着上方黑洞洞的天顶,无力张了张嘴,失声宣泄着自己心中满溢的恐惧。
“呃——”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那汉子徒然间开始抓着脸孔,全身不断扭曲,亦同是之前刀疤脸的男人一般,身形诡异暴涨起了不少,双拳如是锤鼓,砰砰直击地面,震起得许多的尘土飞扬。
忽然而起的变故,一下子是让几人全然忘却了自己如今身处的不利位置,幡然记得起这人已经是他们七位之中,发生异变的第二人,虽然目前还是未曾有发现其他的弊异,可也总是会让其余几人的心中惴惴不安。
“哎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事到如今,你们又何必去想这些繁琐糟心事情。”在众人的沉默声里,自是为首的刀疤脸男人早就是已经四仰八叉,安坐在那一堆食物面前,大快朵颐起来,边吃还边是不耐烦地道,“咱们一路行来也是缘分,颠沛了这般时辰,大伙应该也都是饿坏了,何不吃饱喝足,一起坐下细细商议一番?”
只可惜,刀疤男人此时的一番诚恳请邀,并没有唤得起其余人众的心安理得,所有人中,也就只有那位满是笑脸的矮老头儿最是谄媚,急急拖着木楞无力的施梁,几步上前,却是把这砸在手边‘没甚用处"的落魄兵,给是将请到了一侧,忍不急是恭敬着,伺候在了那赵姓汉子的身旁,喜笑颜开。
在其旁侧,另一位献媚的壮硕汉子可是没有这最先起了变化的()
当事人一般坦然,虽然也是在坐着吃食物,面色却是如同死水一般,味如嚼蜡,满腹心事。
一直是过了许久,那三位看着敦厚的庄稼汉子才算是回转过了心念,其中一位年岁看着稍长的男人,最是先定了神,拍了拍身前另一位没有异变的同伴,一同是小心翼翼,把那突然壮硕而起魁梧汉子给搀扶着,带于那赵姓刀疤男人跟前坐定。
此时,围坐在如山一般充盈吃食跟前的三人早已经是酒足饭饱,见到三人就座,自然便也是抬眼看着他们。而这三人,显然也是心有顾虑,没有第一时间去拿取吃食,而是有一人出言开口,询问道:“赵。。。爷,这食物?”
那刀疤汉子爽朗一笑道:“他们若是只需我等死绝,又何必这般麻烦?”如此一番解释,倒是也把几人顾虑打消。(其实,这三人已经是瞧见他都是吃饱,自然不会有所顾虑,只是此时刀疤男人正坐在桌前,他们自然是需要有由头才好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