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蝼蚁的所有挣扎终归只会是显得无聊且又可笑。
‘这小兵身手不错,刚刚那一击,估计得是有我全盛时期的六成力度。"在场中囚徒中,唯一还有胆气观察的,怕是只有已经是个‘废人"的施梁了。
此时的男人虽然还是无力言语,却是在身旁老汉的搀扶下,把刚刚的这一个小插曲给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中,心中不自觉是与曾经的自己作了一个比较估算,‘我若不曾是有被捉刀人严刑拷打,当是能与这二人一起,战成一个平手。"
至于在场的其他四位囚徒,自然是都被之前的过招给是吓得已经噤若寒蝉,更加胆怯,不再敢有发声。小小的一番骚动,似乎很快就是被所有的人给遗忘在了脑后。
再之后的所有行动,当然是进行的无比顺畅,在两名兵士的指挥调度之下,剩余完好的五人,小心搀扶着两位孱弱人士,快步走出了逼仄的遁地传输艇。
地艇的外面依然是一片漆黑幽暗的停泊广场,一如施梁几次见过的所有港泊一样,空旷而无其他。除了,那一方不同于别处,似是堆砌而成,如有山高一般的巨大金属箱体结构建筑,以及是有正在箱子外面,交接工作的一十三具全副武装火焰机甲。
整个对接过程都是十分快捷,这些个威武傲然的机甲兵士并没是与囚徒们有过多的言语废话。简单的几句指令过后,七个才是出了地艇的狼狈囚徒,便是被那一队已经从五人押运小队手里交接过人员的烈甲排战士,给驱赶进了那一方金属箱体中一侧自动抬起的黑洞洞过道里。
地下广场中幽暗的光点射线,并不足以让几位寄人篱下的囚徒看得清楚,自己目前所处。慌乱行径中,施梁他们就只能够大摸约地感觉出来,这里似乎又是一方漆***仄的狭小空间。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不由得让这几人彼此之间,又是靠了一靠。
正在此时,“噔!”一道线性光束自是从离得众人头顶不太远距离处,一下点亮而起,瞬间照出了这一方光秃秃,确实狭小的过道空间。类似绞盘在不停转动的声音,是从几人的头顶上方处传导而来。
紧接着,又是在众人的脚下,微微一下震抖,直吓的彼此搀扶的七人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撑住了身边离得不是太远的金属墙壁。
未知而起的变化来的太过突然,又没人()
与他们有过任何解释。这不由得是让原本就无措的囚徒们,又是起了一阵不自觉地慌乱,彼此间再也是忍不住了,担忧相望。
他们是在移动,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虽然他们并不知晓,自己是在往何处移动。
“喝!”沉闷压抑的震动氛围里,那一位之前是被士兵给揍得发软的刀疤男,忽然一声闷哼,一把推开了自己旁侧那一位身材同样健硕的伙伴,捂起头痛苦扭曲着呻吟起来,“呃——!”
“老赵,你没事吧?”见得自家兄弟突然如此,刀疤男的同伴忍不住是凑近到了那汉子的身边,急切着拍怕男人后背关心询问道。脸上的神情除却满满担忧之外,还是有着一丝丝难以言喻,像是对自己之前的胆怯心有愧疚。
“劳资。。。感觉。。。好极了!”回应他的,是趴在地上,捂着脑袋,颤抖的刀疤男人似哭又似在笑的断续言语,然后声音突然变调,“哈哈哈。。。哈哈哈。。。现在的感觉,好极了!”
听得这男人诡异疯癫的回答,那位壮硕的汉子不由得是更为担忧,再一次关切发问:“老赵。。。你没事吧?”
“嗵!”箱体的震动也是恰在此时彻底停止,原本落下的金属舱门,再一次是给自动抬升而起,一些许较为明显的光亮是由外面逃逸进来。与此同时,只见那一位原本还是因为痛苦而趴在地上颤抖的男人,突然间,也是一下子给停止住了自己所有的挣扎。
不到片息,刀疤男人已然是满面红光,精神抖擞着站里起,仰面对着其余众人,得意放肆大笑:“大爷我,现在感觉自己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此时再是瞧这脸上是有刀疤的壮硕汉,原本壮硕的身材只在刚刚不到短短片刻之息,就已经是一下子变得更为魁梧。
饱满扎实的肌肉如今更是虬起凸出了不少,脸部扭曲的刀砍疤痕,也因为这人毫不遮掩的嚣张笑容,愈发显得狰狞凶恶。此时的刀疤脸汉子眼睛愈发通红(也是不知:会否是因为刚刚的一番捂头挣扎,挤压破了双目中的血管。),如今好似是内里有着了两股火焰一般,更为显得晶亮,可怖的样貌枉然如是神鬼,直吓得其余几位老实汉子心中突突不停。
‘矿奴!"施梁心里也是不自觉的一番慌乱,这人如今一番模样,一下是让他想起了自己初到太真府的那一场遭遇,此番的变化真是像极那一日弄堂之中的见闻。只可惜,如今的他,四肢疲软,身体完全无力,自然也就没有了丝毫反抗的底气,只能是怔怔看着事态不受控制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