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军这一次算是被江东水军上了一课。
果然,江东能以水军闻名天下,是有他们自己的独到之处的。
眼见敌军开始返航,程普冷笑一声。
“这江面上,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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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命令,小船跟上去,巨舰在小船后面,继续远处消耗。”
“我要让这徐州军在长江之上,闻我江东水军的名号,就吓得屁滚尿流!”
江东水军很快就按照程普的命令开始行动。
小舟们就跟一匹匹饿狼一样,跟在返航的徐州军后面,不断用着弓弩袭扰,想要咬下一块肉来。
徐州军的小艇数量没有江东水军那般多,因此哪怕不断反抗,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娘希匹的,老子跟随太平道走南闯北,还没这么憋屈过。”
百户虎子拿起破布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大骂道,“老子不走了,把船停下,咱们迎面跟他们干一架!”
船上一个什长听到这话,劝道:
“百户,州牧都让咱们走了,而且此战咱们这船杀了至少有五名敌人,弟兄也死了两个,对得起太平道了呀。”
“等到咱们回到岸上,江东鼠辈便完全不是咱们的对手,何苦在这水上跟他们打。”
虎子来到船尾,夺过士卒的船桨,把船只调转方向。
“现在不是咱们打不打的问题,是这群鼠辈纠缠住咱们,不让咱们离开。”
“必须要有弟兄主动出手,拦住他们,不让所有人都走不了!”
听着自家百户言语里已有死志,与其相熟的同乡军士忍不住劝道:
“虎子哥,你若是拼了命,那你家里的媳妇儿子可咋办?你儿子不是今年才生下来吗?”
虎子一边令人把船调头,一边还不在意的说道:
“我若死了,家庭自有主公为我照料着,且我亦可在地府当个阴差,就当我那臭小子在他娘肚子里多呆了一百年。”
“你们若是怕了,自己跳江爬去别船,这里哪怕只有我一人,也可一战!”
听到自家百户这样说,舟船上无一人跳下船只,沉默了一阵后,都自取了兵刃、火柴、弓弩。
“怕他个球!”
“虎子哥你都不怕,我们还怕什么。”
“你这新婚燕尔的都不怕送了性命,我们这些烂命算个啥?”
“好!这样才是我手下的军士,那咱们就黄泉路上作伴。”虎子在船只上搜罗了一阵,只找到一葫芦用作引燃的酒精,眯起眼睛灌了一口后丢给手下,“喝口这破玩意壮壮胆子,等到了下面,我再请诸位喝酒!”
一葫芦酒精在来回交错中,被人喝了个干净,船上的士兵全都酒气熏天,眼睛发红的脱离撤退的大部队。
直直朝着一直尾随其后的敌人奔去。
虎子独立船头,一手举盾,一手持弩。
“我乃太平军百户--大虎!谁敢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