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铁骑的名声想来各位也是听过,北方草原各部,无一敌手,而国师所率大军不过十万,却是先败()
慕容部十五万大军,后败鲜卑王二十万大军,这般精锐,这般神将,吾等拿什么来挡?”
“且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弘农郡,河内郡,河南郡,河东郡各部大军合算下来,不过数万,根本无法击败国师之军。”
“依臣看,当和谈。”
刘宏陷入沉默,刘郺说的是事实。
靠着如今司隶拥有的数万大军打败张角,简直是天方夜谭。
想到这里,刘宏精神一阵郁闷。
该死的鲜卑,怎么打其他人的时候猛的跟磕了药似的,遇到张角就成软脚虾了,简直是废物。
哪怕是把张角给大败了也好啊,左右不过是一个云中三郡,给他就给他了,也不至于如今让自己尽失颜面。
阳球拱手一拜,“圣上,臣有些许谋划。”
“一为张角所出口号最大的问题为清君侧,女干臣即就是张让、赵忠等常侍,臣请圣上效仿先君景帝之举,自清君侧!”
“此举既可大大增加和谈几率,亦可使得张角丧失身上的大义旗帜,此举过后,倘若张角执意要战,当受天下之唾弃。”
“二为请封列侯,将张角及其该军功劳尽数补上,堵住天下之口。”
这计谋听得诸臣目瞪口呆。
好家伙,你一个法家高徒,玩计谋这么顺手的。
这二计都是纯粹的阳谋。
正是因为阳谋,才难以抵挡。
先除道义,后动军心。
如若真的这样干了,说不定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把这场兵变消遏于无形。
唯一的牺牲品就是十常侍这十二个恶贯满盈之徒。
绝对的好事。
司徒刘郺、永乐少府陈球、步兵校尉刘纳站了出来,拱手说道,“臣等附议。”
“圣上,这万万不可啊!”张让听得差点跳起来。
好哇,拿他们的命来挡住这场兵变,怎么不拿你们自己的命呢?!
急中生智说道,“张角如此羞辱圣上,不杀不足以平心愤。”
“奴知一事,这阳球乃是张角好友,其中定有阴谋。”
“哦?阳球,可有此事?”刘宏本来有些心动,听到张让说阳球与张角的关系,面色又沉了下来。
如今,他最恨的就是张角,阳球要是张角的好友,那就不要怪他把脾气发在他身上了。
阳球不卑不亢,“的确,臣与张角乃是至交好友,但臣乃汉臣法家,吃的是大汉的俸禄,忠的就是大汉,与私交无关。”
刘宏冷笑一声,“哼,既然如此,要朕如何能信汝之计谋,若不是张常侍跟朕说,朕还被尔蒙在鼓里。”
“什么清君侧,十常侍才是我大汉的国之柱石!尔等定是乱臣贼子,来人啊,拿下他们,等候发落。”
门外的羽林卫走进殿内,将刘郺,陈球四人押下,不给他们分毫解释的机会。
本来还想抬头说话的世家一党看着忠于汉室的四根台柱子就这么被刘宏扔掉,一个个都闭上嘴巴。
既然皇帝想打,那就打呗。
反正不要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