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处换来细微的冰凉之感,下一秒,一阵酥麻麻的感觉传来。
下颌位置,轻微的刺痛。
甚至她还能清晰的感受到,脖子上,缓缓流淌的液体。
顺着脖颈的趋势,向下延伸。
“你要是在这里弄死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中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颤抖。
她松开了掐住许言清脖子的手,收回了银针。
有些嫌恶的找来湿纸巾和酒精,消毒之后,才将银针放回包中。
“就你,还不配我亲自动手。”
她才不要为了他人,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
不值得。
瘫软在地上的许言清,想要在池烟面前,找回自己的一点面子。
“爷爷就在外头,谅你也不敢。”
“笑话,真以为自己医术好的很,也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先前不想说你,是你这人悟性太差,不值得我说。”
放好银针,她将手搭在厉擎枭的手腕之上。
视线直直的落在许言清身上,就好像将对方看穿了一般。
“你这人还真是没点自知之明,就算医术不济,脑子也该机灵些,没想到一样都不占。”
“也不知道当初您母亲生你的时候,是把你脑子落下了,还是过奈何桥的时候,你直接没把脑子捡起来。”
许言清在她的话语当中,脸色变的如同猪肝一般。
嘴抿成一条细线,像是在隐忍一般。
亦或是害怕。
池烟并不管这些有的没的。
“蠢成你这般,也是家族的奇才了。”
“池烟,你说我就说我,何必扯上家族!”
她本就是家中的骄傲,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反驳之言,并未对池烟造成任何威胁。
“不扯上家族,难道扯上你自己的医术吗?”
她两手端坐在床边,两眼笑花,戏谑之意,毫不掩藏。
这话一出,许言清顿时一愣。
池烟什么意思,难道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她隐藏的很好,池烟怎么可能会知道。
眼见许言清的慌乱,浮现于面色之上。
嗤笑一声,到底是沉不住气的家伙,她才稍微说一句,对方这就受不了了?
也不知道厉老爷子哪里找的人。
心态方面着实不行。
“我的医术水平,我自己清楚的很,不用你来评头论足。”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忽略掉腿上的哆嗦之前。
池烟觉得她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很不错滴。
至少还能在她面前装一装。
“清楚?!这就是你所谓的清楚?!”
指着厉擎枭的状态,将对方犯下的错误摊开在面前。
现场的错误就在眼前,任她如何狡辩,终究无济于事。
“若不是你胡乱用针,他怎么会气血逆行,若不是你愚蠢的行为,自以为是,原本事情是可以很简单的。”
“若是我晚来一步,你以为他还会有醒的机会?!”
手指头用力的戳在许言清的肩膀之上。
原本腿就打哆嗦的人,没能坚持住,在一下又一下的力道之中。
跌坐在地上。
慌乱之下,满是惊恐。
她不知道事情会变的如此糟糕,她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