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赵城主咳簌了几声,挣扎着爬起身,脸上的恐惧神情已经消失不见,眼珠转了转,堆起一脸的谄笑,对黑衣少年弯着腰恭声道,“前辈放心,晚辈这就去,还请前辈进屋小歇,喝口茶水。”。
赵城主的话,黑衣少年仿若未闻,仰望苍穹的视线依旧保持那个角度。对此,赵城主只能干笑几声,告罪一声。而后对着那些士兵大吼道,“还不快搬个凉亭过来”。
等人工制作的凉亭搬上来之后,赵城主奉请黑衣少年入座,这次黑衣少年没有就拒绝,直接坐在靠南的位置,而后开始闭目养神。
看着黑衣少年的表现,赵城主心里阴冷的一笑,在心中恶狠狠道“姜是老的辣,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武学奇才又如何,还不是要死在我手中,嘎嘎……”。
暗自意yin了会,赵城主转身对那白衣儒生说,“先生去泡壶茶,而后将王老板放了,还有将城中百姓集结到这。”。
背对黑衣少年的赵城主说话的时候对白衣儒生眨了眨眼,白衣儒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而后快步走进内屋。
稍许之后,白衣儒生端着一壶茶走到桌前,倒好两杯茶之后,退到一边向黑衣少年告罪一声,而后去做赵城主安排的事情。
不多时,白衣儒生带着一名衣衫残破,神情萎靡的中年男子,走到凉亭旁边,恭声对黑衣少年说,“王老板带来了,聚集百姓需要时间等待,大侠还有其他吩咐吗?”。
黑衣少年放下手中的茶杯,挥了挥手,示意白衣儒生退下,而后转头看向香满楼的老板,此时,香满楼的老板看见黑衣少年,激动地跪在地上,恭敬地喊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对王老板的跪谢,黑衣少年没做任何表示,依旧淡定自若地喝着茶水。跪在地上的王老板有些了解黑衣少年的心性,知道黑衣少年已经接纳了自己,遂站起身,恨恨地看了坐在桌边的赵城主,而后站到黑衣少年身后。
突然,王老板看着桌上的茶壶,瞳孔急缩,一脸惨白,惊慌的神情焦急喊道,“前辈,不要……”。
未等王老板把话说完,黑衣少年竖起一只手,示意王老板静声。而后黑衣少年淡淡地说,“安心等待,该存该亡,自有民定。”。
赵城主听完黑衣少年的话,心里的寒意急剧飙升,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继而装作一副坦荡的样子,笑着说,“前辈请喝茶,等城中百姓聚齐之后,再做定论,到时如若晚辈对不起城中百姓,晚辈自会以死,以谢百姓,无须前辈动手。”。
斜靠着椅背的黑衣少年无视赵城主的信誓旦旦,眼睛看着手中的茶杯,慢慢地品着茶水,耐心地等待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城主府的外面聚集了许多城中人民,这些普通的民众,一脸惶恐地看着威严的城主府大门,眼睛也不时地飘向四周维护秩序的卫兵,他们不知道城主为何将他们聚集起来,对官府他们有种从心底的恐惧,这是几千年来,官府对民众剥削,压榨,镇压造成的一种深入()
骨髓的恐惧。
城主府中,人造凉亭。
半个时辰已到,黑衣少年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淡淡地说,“时辰到,走吧。”。
赵城主赶紧跑到前面带路,边走边谄笑着说,“前辈随晚辈来,城中大部分百姓,都聚集到了城主府门前的广场,等待前辈检阅。”。
稍许之后,赵城主带着黑衣少年和王老板来到城主府门前,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普通百姓,赵城主如帝王般的姿态,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圈,让这些民众心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