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尔说到:“这就要从先王时期说起了,当年我月氏一族与车迟冲突,先王亲自带兵与车迟作战,原本一路奏凯,没想到却被西匈奴偷袭。先王为保基业,便舍了车迟,带兵回援大都。不曾想,匈奴竟早有伏兵,先王身中数箭而亡,含恨九泉。彼时西匈奴并不强大,但酷爱作战,尤其是与我西域各国为难。新王登基后,与西域诸国主动修好,一门心思讨伐匈奴,誓报先王之仇。西匈奴不敌,被我大军穷追猛打,然而蹊跷的是,匈奴单于却不见了踪影。我王只想杀掉单于祭奠先王,便用尽手段寻匈奴单于,可最终还是未能如愿。我王震怒,便下令处死被俘的匈奴人。在此危难之际,有一位单于的血亲站了出来,说愿以自己性命相抵,只求放过无辜平民。我便是当时的月氏主将,亦不忍涂炭生灵,但有王命在身,左右为难。此人的出现倒是正合时宜,我带着他回到了国都,将他交给我王处置。我王本欲杀他,但此人颇有手段,竟能规劝我王不杀自己,而是将他当做座上宾,留他畅谈了数日,之后便放他回了匈奴。而此人回去后,便成为了西匈奴的新单于,一直与我月氏交好,算下来已有数十载了。”
“丘尔将军所言之人莫非是匈奴当时的左贤王诺?”李子雄问到。
“不错!此人正是诺单于!”丘尔回答。
“难怪,当时恩师……义父便听闻月氏与西匈奴冲突,月氏大破匈奴之后,却没有烧杀抢掠,只是带走了左贤王。义父原以为这左贤王凶多吉少,会死在西域,没想到不过数日,这左贤王便回到了西匈奴,还成为了新的单于,而后,两族便一直有所往来。义父当时对这个左贤王诺甚是欣赏,直言他是匈奴的救星,能让匈奴更上一层楼。事实也是如此,这位诺单于继任后,与民休养生息,与周遭各国交好,国力迅速恢复。而后又听闻许多部落主动归附于西匈奴,国力空前高涨。”
“嗯!这位诺单于是个人才!”王英摇扇说到:“若是他能一直在位,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丘尔说到:“王大人所言极是!本次合兵攻汉,就是西匈奴发起。诺单于被夺了王位,而夺位之人正是昔日单于的儿子阔。此人阴险毒辣,借与我族交好之由,邀我王子赴匈奴游,结果王子被扣在匈奴为人质,以此要挟我族出兵攻汉。我王虽怒,但却无有良策,只好出兵。”
“这个阔单于真不是个东西!”尉迟梁闻言也附和道:“我国亦是如此,被挟王子以邀出兵!”
丘尔继续说到:“此番我去匈奴,一是为了寻回王子,二则是要生擒阔,将他押回月氏大都,交于我王处置。先王之仇报在此人身上亦可!”
“原来如此!怪不得丘尔将军如此行事,原来其中颇多曲折!”赵风说到:“既然如此,本帅便准许丘尔将军随我军同去匈奴,联手生擒阔单于。不过,本帅有话要说在前头。待生擒了阔单于,本帅需将其先押往京师,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