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在昨天晚上,以胡万等人的尸体,再次摆了黄四郎一道,本来很高兴,但在收到苏劫推迟行动的消息后,面色异样。
计划变了?
“大哥,我觉的那孙明义在戏耍我们。”老二脾气火爆。
“不!不会!”
张牧之看着手中的信件,上面详细的讲述了苏劫计划变化的原因。
只是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苏劫的转变这么大,目标从一个鹅城,变成了附近的所有的城镇。
革命虽未成功,但也不需要搞这么大的动作吧?
他想要的不是杀了黄四郎,而是革除黄四郎,在为小六子报仇的同时,在鹅城做一个实验,一个他实行心中抱负的实验。
他看的出来,孙明义也是这样的人。
但——
一下子动作这么大,是不是有点揠苗助长了?
他不太理解。
马邦德也看了书信,虽然他不是什么革命者,看不出信中究竟讲了什么,但他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会改变计划,无非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内因,一个是外因。”马邦德侃侃而谈,“外因,无非就是有人逼迫,可以他那连枪都打不死的武力,没有人能够逼迫。”
“枪打不死他。”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
张牧之问道:“那么,内因呢?”
马邦德撇着嘴巴,将手中的书信放到了书桌上:“那就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又或者见到了,使得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张牧之立马想到,苏劫不可能在城外受到刺激,那么一定是在城内看到了什么。
“老二,你去查查,孙明义在离开后,去了城里那些地方。”
“好的,大哥。”
老二雷厉风行。
在他走出去后,张牧之对众人道:“既然我们的朋友有了其他的想法,那么我们也就不能急着对付黄四郎,等等吧。”
“没问题,大哥。”四个兄弟都点头同意。
“大哥,黄四郎来了。”
就在此时,老二又跑了进来,解释道,“我刚出门十多米,就看见了黄四郎往这边走来,还带着一大群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哦?”
张牧之抬眼往门口望去,黄四郎已经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来招呼都不打,就坐到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委任状。
上面的照片,正是马邦德。
“这照片是你吗?”
黄四郎声音中带着独有的磁性。
在得知这委任状上的相貌与张牧之不同之后,黄四郎极为兴奋,立马召集了人手,准备将张牧之这个冒名顶替的县长拿下。
可是,在拿到委任状,看清照片上的人相之后,他倒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这不是那个汤师爷吗?
因此,他才来了这么一出。
“是我。”对于黄四郎的质问,张牧之亦是平淡的回答。
“是吗?”黄四郎看着张牧之睁眼说瞎话,淡淡的问道。
“是。”
张牧之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