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以见得?”张牧之问道。
“张麻子非同凡人,二十年前,我们曾有一面之缘。”黄四郎眼底流露出一丝怀念。
“竟有如此缘分?缘从何起?”张牧之语气略微低沉。
黄四郎道:“灯火阑珊,他蓦然回首,而我却隐藏在灯影里。”
“那么彼时彼刻?”张牧之试探性的问道。
“恰如此时此刻。”黄四郎与之对视,好似激情满满。
张牧之好奇:“哦?竟能······如此之像?”
“像,非常像。”黄四郎斩钉截铁,随后又竖起一根手指,“不过你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你不会装糊涂。”
马邦德此时已经完全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满脸迷惑。
赵星龙暂停了场景继续,问道:“有谁可以说一说,这两人为什么要说这么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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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曼曼率先举手,说道:“之前我在城中见到过日历,这时的背景是1920年,二十年前,便是1900年。”
“这个时间段,j之战刚刚结束,清朝认知到了自身的落后,所以向日本开始学习,所以清朝便派遣了大量的学生前往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
“而日本因为想要提升当时在列强之中的地位,也想着占领神州这片土地,强来肯定不行,人心不足蛇吞象,扶持当地势力,文化影响,才是王道。所以也就允许当时的清朝派人去那边学习。”
“而这群人显然是推翻清朝的主要力量,也就是xh革命的主力军。”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只是推翻了清朝,并没有推翻那腐朽的制度,自身之中,反而有很大一部分成为了推翻清朝后的受益群体,也就是另类的皇帝。”
“黄四郎和张牧之刚见面,就以日本武士道的剖腹试探,相互试探出了对方的身份,都是那同一批人,甚至这两人还有过一面之缘之类。”
“只不过,一个上山当了土匪,一个则是做起了土皇帝。”
“正如苏劫所言,黄四郎或许就是曾经的张牧之,他此时的怀念,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做最后一次的警告,若是张牧之再不识时务,小六子的下场,便是他的下场。”
“胡万可以为埋葬过去的自己而流泪,那么他黄四郎也可以为埋葬曾经的自己而提前缅怀。”
啪啪啪!
赵星龙拍手:“理解的很透彻,而且,黄四郎其实也有对曾经同为革命者的张牧之的惋惜之情,毕竟张牧之不会装糊涂,也就是不圆滑,不事故,宁愿上山当土匪,也不愿意背叛曾经的自己。”
苏劫叹息:“想要不装糊涂,这境界却是难。”
他自知,自己道理知道的挺多,但要真正懂得,却是还差了不少。
就像这张牧之。
能够说他在饭桌上不圆滑吗?
圆滑,
但句句扎着黄四郎的心。
几千年的饭局文化,每一句都明争暗斗,别有深意,两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唯有马邦德这个唯一想着挣钱的家伙在和稀泥。
他身为掺和这饭局内的局外人,唯一的目的就是赚钱,然后给两人搭建较为合适的桥梁,免得起冲突。
张牧之带上这家伙的目的,也是为了这点。
他怕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从而与黄四郎极限一换一,或者一换多。
只不过马邦德觉得自己也算是张牧之的团体之一,想要掌控主动权,至少要挣到钱,可惜张牧之和黄四郎势同水火,不可相容。
陈田鱼子突然问道:“可张牧之明明有能力杀了黄四郎,毕竟他的兄弟们能够在碉堡巡逻人员不知情的情况下进来,那么找到黄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