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邦德嗤笑一声,缓缓说道:“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黄四郎的脸色。”
“谁的脸色?”
张牧之语气再次加重,已经有了些许气愤。
马邦德指着桌上黄四郎在县长上任那天差人送来的帽子道:“他()
。”
张牧之将帽子从桌子的另一侧划到跟前儿,问道:“他?我大老远的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
赵星龙暂时暂停了幻界继续进行下去,开始讲解:“这就是这个混乱时代的特色,各地混战,城市被地主、豪绅把持,官员只能与他们合作,才能够生存下去,甚至是赚钱。”
“而且,前几任的的县长也与豪绅同流合污,压榨百姓,韭菜那是割了一茬又一茬。”
“张牧之若是真的想要赚钱,狠下心来,还是能够从这鹅城的百姓手里拿到钱,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苏劫看着张牧之接下来的操作,缓缓的说道,“他不会向强权妥协。”
“或者说,他不会向资本妥协。”
“这样的人,向来孤独。”
赵星龙深深的看了苏劫一眼,暗道:苏劫生命力不仅提升到了我无法想象的层次,心灵也上升了到了一个极大的高度,能够从阶级方面看待问题。
“没错,正如苏劫所言,这张牧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
“革命者!”
“而且,这一点也可以体现在他培养的战友的儿子的身上。”
幻界的暂停被赵星龙取消,所有的一切都继续进行着。
······武举人背后是黄四郎,张牧之惩治了武举人,相当于打了黄四郎的脸,就导致了接下来让学生们吃惊的一幕——凉粉事件。
那小六子,竟然为了一碗凉粉,而剖开了自己的肚子,以至于自己命丧黄泉。
是蠢?
是傻?
是呆?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但无论如何,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至少,那敢于剖腹的行为,是一种“勇气”,只是大半人心中,给“勇气”二字加上了引号。
为了一碗凉粉而如此大动干戈,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区区一碗凉粉!
值得吗?
“这并非一碗凉粉的事情。”赵星龙眼眸低垂,而是一份坚持,他是被张牧之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传承者,“你们可以说说,这场闹剧之中,谁的表现超乎了你们的预料?”
“武举人。”有人举手,“他竟然为六子说话,可他明明是黄四郎的人,这一点非常的反常。”
“那些看热闹的人,他们也非常的反常。”
又有人发言,“我觉得他们都被黄四郎给收买了,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小六子根本没有欠钱。”
“那个卖凉粉的也是。”
“还有,判案要在讲茶大堂,这一点也很反常,不应该在县堂内吗?”
众人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