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苏劫叹道:“君子,如龙,小可于泥潭中遨游,大可腾飞于宇宙之间,不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让自身受到囹圄。”
“所以,君子不被命运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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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君子,还是信命的好,只因他们本身会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而烦恼。”
陈田鱼子道:“所以,我们要信命?”
苏劫失笑:“不然。”
“为什么?我们并不是君子。”陈田鱼子并不认为自己能够逆天改命。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从日本来到这边,不就是改变了命运吗?”苏劫反问道。
“是啊。”陈田鱼子恍然,“若是我还待在日本,估计连孩子都有了,甚至要当一辈子的家庭主妇,要是丈夫脾气差,还要挨打,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现在,陈田鱼子觉得,要是她未来的丈夫敢打她,她一定狠狠的打回去,看看未来的家里究竟谁说了算。
“易经有那么多卦象,每一卦,都是算不同的人,但人怎么可能每一刻都相同?”苏劫平静的说道,“明伦的校长曾经说过:【道,随时而变。】我们人类,也是‘道的体现,你能够说刚才的想法和现在的想法是一样的吗?”
“人是会成长的,命运也会因为随着人的成长,性格的变化,而发生改变。”
“因此,看命运,只能够看一时,而不能够看一世。”
“当然,若是某个人死脑筋,本身已经养成了根深蒂固的思想,自然就可以看一世了。”
张曼曼若有所思:“是这个道理,很多德高望重的老人,因为年轻时经历的多了,看的多了,看到某个人,几乎就可以断定他(她)的为人。”
然而,可悲的是,苏劫所说的某个人,指代的不是某些特殊的案例,而是大多数人。
大部分人在成年后,历经社会的毒打后,成长、性格的变化,就极少了。
不是没有,但变化的时间,需要以五年至十年为单位来计算。
因此,绝大多数人,只能“信命”。
陈田鱼子突然叹道:“这个世界,还真的是悲哀呢,真希望有一天,所有人都能够去往天堂。”
苏劫却是有不同的看法:“这便是社会,乌托邦,也终究是梦幻泡影,不真切。就像明伦武校,以校长的能力,我估计绝对可以让所有人都不用再为衣食住行烦恼,可他并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呢?”
“是为了垄断?”
“不是。”
“到了他那样的境界,虚空造物都不为过,也不需要人类的信仰,否则他没必要建立什么武校,建立神国不是更好?”
张曼曼、陈田鱼子亦是点头。
毕竟,根据明伦提出的心灵修行的划分,在显圣阶段,便是需要信仰,从而凝聚神格,成为真神。
但是,明伦的校长,副校长们,走的都不是这条路。
他们不屑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