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一种战术,更是战争的一种美好理想。
候英汉哈哈大笑,“我若想要杀你,在你踏入侯府的第一时间便可动手,没必要等到此刻。更没必要送你两条人命。”
这是实话,陈文杏听得出来。
酒确实是好酒,香醇可口,菜更是陈文杏之前从未吃到过的佳肴。
在山德镇这么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边境小镇中,你哪怕有富可敌国的钱财,也不一定能买到这样的珍馐美味。更何况,他的师父师叔们也没有那样的钱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
候英汉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道:“你可知道我为了等你来,已经有多日没有正经地吃饭了。”
说罢便又补充道:“我相信你也没有好好地吃饭。”
陈文杏低着头闭口不语。
他确实已忘记上次像此刻这样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候英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啪。
酒杯碎裂。
陈文杏抬头看去,是候英汉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他的眼中有血丝,眼角有愤怒,一股滔天的愤怒。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道:“癸亥年四月二十四日,晴,万里无云。忌:动土,破土,纳财,掘井,开市。宜:祈福,求嗣,入宅,嫁娶。”
“嫁娶”他咬的很重很重。
陈文杏本就没有多少的血色的脸,也在候英汉的一字一字的话语中变得无比苍白,白如死人。
不知到是候英汉的情绪影响到了陈文杏,又或是他本想如此。
在他的眼中竟也冒出了血丝,眼角亦露出愤怒,滔天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