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也笑了,夸张的笑比谭永有过之而不及,良久之后才止住笑声,“大人,你听到了吗?他说陈文杏的刀此刻已斩下了候城主的头颅。”
铠甲男道:“他说的如此坚定,我不想听到都难。”
侯少依旧看戏般地望着谭永,“我一十九岁入军营今年二十有九,调虎离山,拖延时间这种事是我十年来做的最多得一件事。
不得不说,你的计划真的很烂。”
谭永抬头又看了一眼天边的弦月,朗声道:“不烂,不烂,只要我将你们斩杀于此便不烂。”
话音未落,人便已抬起手中雁翎刀再次向着亭中的二人冲去。
更鼓声起,三更天至。
墨云盘踞,弦月已暗。
侯府,一片死寂。
犹如一片巨大的坟墓,在这坟墓之中不知埋葬了多少的人与事。
大堂亮着一盏残灯,灯火摇曳仿佛下一刻便会彻底熄灭一般。
大堂内,候英汉穿着一身剪裁十分合体的衣服,正坐在大堂的主位之上用手背撑着额头休息。
更鼓声落,他这才悠悠转醒眯着眼看向屋外的黑暗。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笑容,“你来了?”语气很平和,就像是在同一位相识多年的老友说话一般。
话音刚落,灯亮,一盏又一盏的灯照亮了整座侯府,而那一盏像是知道自己的的使命已经达成,缓缓地熄灭。
“阿弥陀佛。”
一袭白色僧袍,手握雁翎刀的陈文杏出现在了候英汉的面前,他那白色僧袍上有泥污,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