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赤铜刀的上官红如孤峰上独自生长绽放的平静雪莲。
没有握着赤铜刀的上官红,她是一位少女,多情,多梦,多思的少女。
毕竟她今年才一十七岁。
弯刀还在腰间的南加又怎么会对一个少女有多少敌意,亦或者产生多少要与她一决高下的心思?
但对松哭则全然不同。
“是我,我反悔了。”南加下马,看着马背上的松哭一字字说道。
松哭也当即下马,在距南加一步处停了下来,“你要与我决斗?”
南加眼中露出激动和兴奋,说道:“是。说实话刚才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松哭问道:“此刻不恐惧了?”
南加说道:“恐惧,我依旧很恐惧,在与你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突然发现在心中那股恐惧的背后潜藏着兴奋,无名的兴奋。”
话音未落,他的手便握住了弯刀的刀柄,“出剑吧!可能我会死。”
他亦如一个痴子,痴迷修炼,痴迷刀法。
为了遇到最强的对手,为了能与强者交手哪怕失去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松哭叹息道:“你一定会死。”
新月般的弯刀已出鞘,沥沥细雨滴落在冰冷的刀身上。
南加握刀的手出现轻微的颤抖,那绝不是害怕,恐惧的颤抖,而是因为激动,兴奋才产生的颤抖,“好。”
松哭的手在话音刚落的刹那便握住了剑柄。
剑若出,南加死。
这是大家都能预见的结果。
剑未出,南加生。
不知是否是南加的幸运,剑始终未出。
就在箭不容发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小姑娘嬉笑的声音,“他们在做什么?决斗吗?”
一个身着彩色长裙,扎着两根麻花辫,精致如瓷娃娃般的小姑娘。
她的身后背着一个五尺见方的东西,外人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因为它用一片破布包裹着。
在她的身旁站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少年,而这句话正是她问少年的话。
不用猜便知道这二人是谁,正是王寅与鱼漓。
王寅脸上带着微笑,回道:“是,他们在决斗。”
松哭并没有看向王寅的方向,可他却能听到王寅的声音,当王寅说话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后,他握剑的手在刹那间松开,人便向一旁的马匹走近。
他准备驾马离开。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边松镇的方向传来震耳的马蹄声。
是钟德扬带着一众手下正向这边赶来,当他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也猜到了茹林森会带着上官红回乾州府。
他手中马鞭甩的飞快,遥遥领先与一众手下。
他在未见到柳满庭时压根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当他在见到柳满庭的瞬间,他便下定决心拼尽死力也要将柳满庭交给他的第一件事情给办好。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之前传来的消息是柳满庭灵气尽失变成了废人,此刻见到本人后发现柳满庭的身上不但有灵气,而且达到了执徐三阶巅峰状态。
他无可谓不现实,可做人现实一点有错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见仁见智罢了。
在钟德扬一众人的后面还紧紧得跟着一匹快马,马背上的人也不是别人而是坞观山。
他回到了家,将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邬巨。
邬巨经过思考以后得出的结论是,茹林森只要在边松镇邬家定会想尽办法护他周全,可茹林森离开了边松镇邬家最好的选择便是当做一切都没有()
发生过,任由他去。
坞观山不愿意。
他怎能愿意。
他的脑中一直在回想,若他不带茹林森去客栈而是直接去庆柳楼,那茹林森就不会与上官红相遇,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