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左周身的灵气已喷薄至极点,嘶吼道:“你,你为何要如此的羞辱于我?”
小文神情错愕地看着眼前狂躁不已的公孙左,忽然间小文发现他错了,错的很是离谱。
在他决定和公孙左交手的时候,便不能有任何的退让,他之前以为这种退让是一种善良,现在才明白原来在某些人眼中,至少此时此刻在公孙左的眼中,他的这种退让对公孙左来说是一种羞辱,一种近乎到残忍的羞辱。
小文眼睑下垂,不愿再看向公孙左,与此同时周身爆发出冲天的黄色光芒,犹如西方圣佛。
倏然间,小文先一步向公孙左攻了过去,公孙左怒吼一声,手中长剑带着剑花向小文刺了过去。
白色灵气和金黄色的光芒剧烈地碰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灵气的波动使周围的雪花再次纷飞而起,向四周狂乱的砸去。
曲贝贝抬手遮挡着光芒,同事用出护体灵气阻挡砸向自己的雪花。
公孙右并没有抬手,他的手紧紧地攥着绳索,双眼死死地盯着光芒的中央,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感觉,那便是他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一位亲人了。
片刻之后。
光芒散尽。
小文和公孙左对面而站,二人之间的距离仅有半步之遥。
公孙左右手中的长剑断裂,只剩剑柄还握在手中。
“阿弥陀佛,施主——”小文的话还未说完,便再也无法说出口,因为公孙左死了,他向前半步撞在了雁翎刀上,刀刺入他的身体。
小文的脸上满是惊恐。
公孙左的脸上却带着轻松,嘴角露出只有胜利者才会露出的笑容。
他倒了下去,血液从身体中流出,还没来及深入地面就冻结在了一起。
小文俯视着公孙左的脸,公孙左的脸上好像在说,“和尚,你输了,你不是输在灵气功法上,而是输在精神与信仰上。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而你却亲手杀了我。”
公孙右在公孙左倒地的瞬间,便舍弃马车向东奔去。
“和尚,快追上他。”曲贝贝大声呼喊道。
小文回过神来,足尖点地,以最快的速度拦在了公孙右的面前,“他的灵气中为何会有黑色灵气?”
公孙右捂着被曲贝贝打伤的伤口大口地喘息着,“我不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小文冷冷地说道。
说罢,迈步向公孙右走近。
小文神色很平静,平静到让人恐惧。
公孙右黄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止不住地向外冒,忽然间他双腿一软跪倒在雪地上。
小文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雁翎刀,冰冷的,还带着公孙左鲜血的刀刃触碰到了公孙右脖子上的肌肤,公孙右浑身颤抖了一下,“你还有最后一句话的机会。”
公孙右抬起头,满眼仇恨地看着小文,一字字道:“我不知道。”
小文将雁翎刀举的很高,很高,就像是一个正在行刑的刽子手,高举着自己的那把行刑大刀。
刀落了下去。
“茗云山。”公孙右声嘶力竭地呐喊道。
刀入鞘。
小文绕过公孙右向马车走去。
公孙右连滚带爬的继续向东方逃去。
曲贝贝站在了马车旁,满眼不解地看着小文,道:“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她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怪小文没有杀死公孙左。
小文没有回答曲贝贝的话。
曲贝贝冷哼一声,喃喃道:“斩草不除根()
,春风吹又生。你迟早会后悔的。”
说罢,抬手揭开马车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