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愿与魔主辫经说法,以大慈大悲之佛法,消弭魔主之滔天杀业。”
话音未落,方正和尚便沉声喝道:“风吹幡动,何故也?”
姜承乾淡然一笑,“非是风动,亦非幡动,是尔等禅心不净,凡心动也。”
这话一出,众僧皆是脸色剧变。
此话蕴藏禅机,姜承乾的声音,更是极尽蛊惑之事,让他们禅心动荡,竟不得片刻安宁。
有些心境浅薄者,更是已经脸色惨白,隐隐有禅心破碎之迹象。
坏了!我们成替身了!
方正和尚等大禅寺高层,皆是不由得心急如焚。
恰在此时,姜承乾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当即又道:“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本座以心映天,观天之道,执天之行,何来杀业之说?”
话语间,姜承乾面上宝相庄严,竟有一股说不出的悲天悯人之意、清静祥和禅机弥漫开来。
霎时间,方正和尚竟然呆在了当场,口中呢喃自语,面上悲悯之色越发浓郁的。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如此精妙之佛谒,非佛法高深之人,绝无可能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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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屠僧灭佛之外道佛敌、盖世魔主,竟是佛法精深之高僧大德?
难道真是我等曲解经意,走上了歪门邪道,所以才有此一劫?
方正和尚不由得怀疑人生,但面上的慈悲之意,却是越发浓郁。
他的禅心在支离破碎的边缘,但却越发绽放绚烂金光,甚至隐隐有几分破而后立、佛法大进的迹象。
他越是怀疑人生,便越是能从那佛谒中悟出高深佛理。
“主持师兄,莫要着相!”
就在这时,有一老僧作狮子吼,轰鸣雷音好似晨钟暮鼓,又如当头棒喝,将方正和尚惊醒过来。
一时间,从“顿悟”中惊醒的方正和尚,却是脸色惨白。
“参禅念经,已入邪途,我参这禅、念这经,又有何用?”
忽然间,方正和尚口中暴喝,起手一掌就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竟然是自碎天灵,当场摸不着头脑。
“狗屁佛法,不要也罢!”
“歪嘴和尚念歪经,我等早已误入歧途、罪孽深重。”
“佛敌竟是我自己?这是何其荒诞。”
随着方正和尚自碎天灵而死,他的徒子徒孙,也纷纷自断心脉、自碎天灵,追随方正和尚而去。
一家人就是要齐齐整整,“故人”诚不欺我也。
看到这一幕。
姜承乾撇了撇嘴,不屑冷笑:贼秃就爱不讲武德、食言而肥,最擅长的就是破坏规则作弊。
但是这有什么卵用?
懂不懂中华上下五千年,无数高僧大德智慧结晶的含金量?
用佛法打败佛法,真踏马的痛快!
“朝闻道,夕死可矣。”
念及于此,姜承乾当即满面“慈悲”道:“本座这当头棒喝的功夫,可当得尔等的老祖宗?”
“奈何尔等佛法不精,只能往生极乐,向你们的秃瓢头子请教了!”
“接下来,还有谁?”
这话一出,在场的僧众当即群情汹涌、个个都是悲愤莫名。
“佛敌,竟敢曲解佛法、亵渎佛经?”
又一老僧越众而出,“老僧菩提院首座方圆,愿来领教阁下高明。”
“我有一佛谒,可敢解之?”
话音未落,方圆老僧便想开口。
但姜承乾却比他更不讲武德,直接朗声长啸,“菩提院首座?来得正好。”
“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拂拭之,勿使惹尘埃!”
此谒一出,方圆老僧当场吐血,倒头就睡,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
菩提院的数百僧众,也紧随其后地吐血而亡。
看到这一幕。
在场的僧众都不由得面色惨白,一个个汗如雨下。
看向姜承乾的眼神,更是充满了祈求与恐惧,甚至有一种恨不得当场撕烂他嘴的冲动。
切!我又不是歪嘴龙王,撕我的嘴有什么用?
姜承乾不屑冷笑,再次长吟:“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佛谒颂毕,罗汉堂、般若堂等各大首座,纷纷自断心脉。
更有老僧癫狂大笑,转身冲进藏经阁,举火***而死。
连同大禅寺多年来积赞的经文典籍,通通都被付之一炬。
短短三言两语间,大禅寺中佛法精深的老僧,赫然已经死亡殆尽。
唯有不通佛法的武僧、沙弥、头陀、杂役,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
“唉,都是可怜人呐!”
见此情形,姜承乾()
不由得喟然长叹,“谁让本座心善,见不得别人在苦海沉沦呢?”
“既然你们不愿意体面,那就只能本座帮你们体面了!”
话音未落,大禅寺剩余的数千僧众,通通都爆体身亡。
一家人齐齐整整,一个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