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和善、为人单纯?
二人瞧了一眼身前这些恐怕昨天还在打家劫舍、占山霸道的恶匪一眼,心中有冒犯的话也不知该讲不该讲。
这还没完,紧接着又有一队人走进了院子,只是和前面那些土匪恶霸不同,此次进来的人多是些拿着算盘账房先生模样的人。
“收税少不了算账,这些呐都是从大明钱庄抽调出来的精英,算账可准了。”沐天泽说完抬手拿纸扇挡了挡炙热的阳光。
于此同时,几个大汉抬着一张牌匾进了院子。
二人定睛一看,只见牌匾上写着四个鎏金大字——交税或死!
这也太直白了吧?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瞧出了同样的想法。
“我想了好久,在你们税务局前该挂个什么牌匾才最合适,本想写些诸如聚财于民,利国利民;以税兴邦等口号,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够直观明了,没法让人一眼就了然。”
二人还能说什么,现在这个牌匾何止是直观明了,简直就差把我要抢钱这四个字写他们脑门上了。
不过想归想,真从他们嘴里说出来,话就变成了:“二爷高明,小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沐天泽摆摆手:“低调、低调!不多说了,剩下的事你们自己摸索吧,我相信以你们的智慧,要不了几天我就能看到一个好结果了。”
二人心中叫苦,哪有树还没栽下就指定几天后摘果子的事。
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请二爷放心,绝对不辜负您的期盼。”
“别别别,什么叫不辜负我的期待,我们都是为了大明服务,要说不辜负大明百姓的期盼。”
“了然,我俩敢对珠江起誓,绝对不辜负大明百姓的期盼。 ”二人信誓旦旦的发誓。
待沐天泽走后,二人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
收税说得简单,可也得有人给他们收啊。
广州城的士绅被流民抢了一波,然后又被沐天泽收割了一波,早成穷鬼了(真穷鬼,坟头土上的草都三丈高了)。
至于城外的那些士绅,就更别提了,一个奉旨乞活运动席卷下来,别说广州就连周边的肇庆等地的士绅也被一扫而光。
“这下可如何是好,都成穷鬼了,没地方收税呐。”
吴复礼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郑余庆的眼神逐渐散发出诡异的光芒,直盯得对方心头发慌:“郑大人,你说这流民还有与流民一伙的士绅抢来的东西要不要交税。”
“有这一项吗?”郑余庆想了想,也没从脑海中搜索到往日大明收的税里头还有这一项。
“瞧瞧不就知道了,二爷可是向来神机妙算。”吴复礼翻开那本厚厚的大明税务总章,然后瞪大了眼睛。
“白纸!”
出现在二人眼前的赫然是个除了开头一页有一句简述外,其余都是空白的书。
“这是何意?”二人懵了一会儿,随后想起沐天泽的性子,顿时了然。
“我就说以二爷的性子怎么会费劲写如此厚一本书。”二人心中嘀咕着同时也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脸上露出笑意,对着之前沐天泽离去的地方拜了一拜:“二爷实在是高!”说着,二人拿来笔墨,在空白的书页上提笔写上了一条新鲜出炉的税法——“一切所得皆需缴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