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别人都打进广州城了,还说什么讨伐不臣,真是总督打仗,知府遭殃。
“我看郑大人脸色不太好嘛,来人啊,给郑大人恢复恢复脸色。”两名军士闻言上前架住郑余庆,不由分说地将他拿到了大堂外。
郑余庆刚想呼喊就被一张破布堵住了嘴。
大堂中,伏跪着十数个身形狼狈的人。
借着火光,郑余庆能看出他们身上都穿着锦衣,就是染了不少尘土有些脏,正当他古怪之时,只听旁边的军士将那十数人的头尽皆抬了起来。
这一抬不要紧,郑余庆一见那十数人的脸,顿时慌了神。
跪在地上的这十余人他尽皆认得,不正是广州城中的士绅大户中最富的几人。
作为广州知府,他可没少和这些打交道,平日里也收受不少好处。
“郑大人可得看清楚了,跪在地上的这些贼子,是不是就是今天在城内作乱的贼子。”沐天泽走到郑余庆背后,自他嘴中轻飘飘地飘出一句话,却令郑余庆心惊胆跳。
眼前这些人是不是城内作乱的贼子他岂能不知,谁能傻到在城中挑乱子砸自家的家门。
“正是!就是他们。”浸淫官场多年的经验让郑余庆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他很清楚对错在很多时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头想要什么。
“郑大人确定没看错?要不再看看?”
郑余庆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没有,绝对没看错,我敢以信誉担保。”
“那你可敢发誓?”
“敢!我……”活命要紧,说着,郑余庆就要举手发誓。
只是手还没举起来,就被沐天泽拉了下来:“唉,不急在一时,等明天公审大会之时郑大人再发誓也不迟。”
郑余庆连忙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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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识趣,沐天泽也不再逼迫他,拍拍手:“来人啊,将这些贼子从郑大人府中偷窃的财物抬过来。”
一箱箱金银珠宝被抬到了大堂上,在火光照耀下金光璀璨,一时迷了郑余庆的眼“咕噜~”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郑大人这是你的东西吧?都是从这些贼子府中搜出来的,若不是我就派人再去找其主。”
“是是是,正是我物。”郑余庆赶紧接过话,声色俱厉:“都是这些可恨的贼子竟敢趁乱窃取我府中财物,其心可恨其人当诛!”
“郑大人仁义爱民,操劳至深夜,还是早些歇息吧,可不能让府中的娇妻独守空房啊。”
府中娇妻?郑余庆一愣,他最近可没纳小妾,没等他多想,一名娇滴滴的美女子出现在大堂上。
眼前这个女子他见过,就在不久前,正是跪在地上其中一人花费万两新纳的清倌人。
“郑大人,美人情深,春宵苦短啊。”
郑余庆如何还能不明白沐天泽的用意,立马摆低姿态伏跪在地:“小人多谢二爷,甘愿为二爷赴汤蹈火。”
沐天泽挥挥手笑道:“唉~什么为了我!咱们都是皇明忠良,一切都是为了皇明,郑大人说是不是?”
郑余庆连忙赔着笑脸:“是、是,怎么会不是呢,忠良如二爷,为了皇明可谓鞠躬尽瘁啊,要小人说那诸葛武侯差二爷甚之矣……”
“低调、低调。”沐天泽接着问了郑余庆一个奇怪的问题:“郑大人可知道广府中何人最通刑罚之道?”
“刑罚之道?”郑余庆想不明白沐天泽要折磨谁,但只要不是自己就行,想了想回道:“倒是有几个粗通此道之人,至于谁最精通小人就不好说了。”
沐天泽笑道:“那就都请来,正好有机会让他们比上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