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沐天波跟着沐天泽到了大堂。
大堂之中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沐天波认识其中一些,大多都是城中富户或有名气的士绅。
他有些诧异的望了眼自家二弟。
难道家里的钱败完了,要开始打劫外面的富户了?
目光在场上这些面露不安的富户扫过,沐天泽嘴角露出笑意,把他们弄到这里可费了他不少功夫,黔国公的面子可没枪杆子好使。
“大家莫要拘谨,就当此处是自己家。”
没人啃声,谁人一大早让人拿着枪从家里“请”过来,怕也是心情好不了。
“今日请大家来就一件事……”沐天泽清清嗓子,咳嗽一声,一伙士兵抬着一个个堆满银子的箱子放在了院子里,众人的目光不由自古的就被吸引了过去,有人开始盘算起院子里有多少银子了,一算计,发现银子至少也在十万两以上了。
而沿着大堂到院外,还有一个个装满银子的箱子被抬过来。
这……怕是近百万两白银了吧,如此豪横的场面纵使众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富户,也不得不惊讶于沐天泽出手之阔绰。
不是说黔国公府的银钱都被这个败家子败完了吗?
不愧是称霸滇地二百余年的沐府,府中财富简直是常人无法想象之多。
莫说外人了,连黔国公本人都懵了。
我家有那么多银子吗?
还是说,败家子找到了什么先辈隐藏的宝库?
“啪啪~”沐天泽见场面上气氛差不多了,也不墨迹了:“诸位都是国之栋梁,大明的中流砥柱,如今国难当头,我大哥自感沐家深受诸位帮衬,与其坐等异族入滇夺财,不如散给诸位,正所谓,哪有宁予异族,不予同族的说法。”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可不是前几日给平头老百姓发两日三日的银粮,在座拢共不过二十余人,真分起来一家少说也得分好几万两。
纵是皇帝,也没如此豪气吧。
事出其反必有妖。
有诈!
沐天泽脸上的笑得越发盛,拍了拍手。
“来人。”
好几个账房先生打扮的人拿着算盘和账本走到大堂中,噼里啪啦打起算盘就开始算起了帐。
“城东余家存三万五千两白银,城西徐家存四万三千两白银……”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一头雾水。
怎么一言不合自己账上就多了几万两银子?
这位二爷,莫不是脑子……
自然没人敢顶着枪口真说出冒昧的话来,不过他们发现了重点,存?
有胆大的见没把他们怎么样,试探性的发出提问:“二、二爷,这银子存何处啊。”
“你是?”
“小的城南卢威,家中以茶为业。”
沐天泽转头看着这个富态的中年富商,打量了一番,见他气质不算差,又比其他人多点胆子。
很好,就是你了。
“卢东家说甚嘞,银子太多不便取用,自然是存在你家的银庄里了。”
“银庄?”卢威懵了,其他人更懵了。
见其他人用怀疑的目光扫向自己,卢威慌忙解释:“小、小的家中未开银庄啊。”
“没有吗?那昨夜是谁来府中寻我大哥,出这个馊主意的?”沐天泽眉头一竖,瞪着卢威旁边的一富商:“是你吗?”士兵闻言举起了枪,将枪口对准了那人。
“不不不、不是。”那富商顿时慌来了,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
“哦,那就还是你咯。”感受到沐天泽目光重新聚在自己身上,与此同时,士兵的枪口也对准了他,他慌了,“我我我……”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看着我,回是或不是,可知忤逆犯上欺瞒国公是什么罪,多说一句废话,我可劝不住我大哥。”
咕噜~
卢威何时见过如此阵仗,本就慌了神,在连番逼问下,已是六神无主额头直冒冷汗。
好在他常年浸淫商场,还不傻,知道此时必须从了眼前这恶人。
“是是是,昨夜国公爷夜招小人来府,说、说了此事。”
沐天泽的脸色顿时变了,换上了一副笑颜:“早说嘛,如此好事慌什么,这样把,送出去的钱不能平白收回来,我大哥给你们做主,都存在卢老爷的大明钱庄里,就当做随了份子,卢老爷也大气点,给你捧这么大的场子,便让诸位老爷一人占几分股,可好?”
“好好好,一切都听二爷的。”卢威那张不大的嘴里,哪还敢冒出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