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
“为什么一定要绑架我叔叔?”
冷不丁地传来郝有富的声音,只见他人已经走到他背后。
吴为笑了笑,吐出两字:“玉牌。”
“什么玉牌?”刘开文和郝有富同时问道。
“记载这座古墓秘密的玉牌。”
“你不是说你的权限不够高,不知道这些事情吗?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交待啊?”郝有富把头凑近吴为,威胁道:“我说,你别像挤牙膏一样,挤点说点。”
吴为盯着郝有富不说话了。
正在这时,赵一慧的话打破了僵局。
“他说的是石函玉牌。”
几人目光转向赵一慧,郝有富问道:“你看完了?上面的字讲些什么?”
“你没看?”刘开文诧异看向郝有富。
郝有富瘪瘪嘴:“没啊,有些字笔画太多,我都不认识。”
“那你站在石壁前面那么久,在做什么?”
面对刘开文的问话,郝有富很诚实地回答:“那些字儿看得我头疼。我在研究那面墙上的数字。”
他一想这倒符合郝有富的性格,随即对赵一慧说道:“你接着说吧。”
“卫氏一族曾在武帝时期鼎盛一时,卫氏家主非常有远见,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更明白武帝绝不会容忍外戚强权,因此有意弱化自己的权势,将族人分散到各地,这样才不会有覆巢之祸。果然,‘巫蛊之祸’起,卫氏一族遭到了清洗。其后,分散在全国其他地方的卫氏力量全力支持霍家,终于还政于卫氏血脉之后。墓主人这一支被安排在蜀地,私下经营盐、铁、丝、漆的生意,几代人积累了巨额财富。这一点和最上面一层墓室的壁画可以对应起来。”
郝有富和刘开文点头赞同,郝有富急不可耐地催促:“然后呢?”
“花无百日红,在墓主人不惑之际,却迎来了外戚王氏的壮大和王莽祸政。我记得史书记载,汉平帝死于元始五年……”说着,赵一慧歪着头思索。
“元始五年十二月。”吴为为她补充道。
“对!”赵一慧恍然大悟,语气变得有些急促,“所以第二个墓室里的星象图用右枢值北,因为墓主人并不认可势力滔天的新帝,希望光芒黯淡的右枢能够重掌紫薇之权。”
“哦!我说墓主故作玄虚地弄个三千年前的紫薇北斗做什么?感情这是在对暗号啊!”郝有富煞有其事地说道。
“墓主暗中联系安众候复汉,并‘使子行走’,结果连城门都没攻入就失败了。墓主在丧子之痛的打击下,大病一场,又听闻各地造反势力皆被王邑所破,‘莽惑人心,汉室已倾’。心灰意冷下,他便效仿先祖之法,藏匿家产,分散族人,散尽奴仆,自己游山玩水,不再理会世事。”
郝有富听到这里,冷笑道:“呵呵!这老贼八成是图从龙之功,结果倒把自己儿子给害死了,可不得气病啰。”
赵一慧接着说道:“他带着家奴一人在蜀山游历之时,巧遇一位倒骑牛犊的老翁, 竟与他外出修道不知所踪的祖父一模一样。在他追问之下,那老翁并不承认,只是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告诉他此地灵气,可成仙术,练不死之身。待他回头之时,那老翁已经消失不见了。之后,墓主便在此地潜心修道,意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他速招回门客丙严,为其堪舆地形,择址造墓。适逢各地民变不断,他便在各地建造道场,诱民前去,使十二死士秘掳之,为其修墓。墓成以后,他把墓室的秘密分别刻在了五块玉牌上,装在石函里。有天晚上,他做了个谶梦,隔日谴一死士护送家奴将此石函送到后人手里。然后他便命十一死士炸掉墓门,启动机关。”
赵一慧讲述完了,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便见刘开文递了水壶过来。她也没客气,扭开喝了几口。
“完了?”郝有富听得正起劲,意犹未尽地问道。
赵一慧点点头,朝着石壁努努嘴道:“就这些。不然,你自己再看一遍。”
“这牛鼻子老道就没说说怎么出去?还有那个巨大的秘密是什么?”郝有富还不死心。墓主给后人留下石函玉牌就是为了让后人找来吧。这个墓里很可能藏有墓主的财宝,不可能又叫后人来致富,又不给后人留条路吧。这不是个坑货吗?
刘开文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和吴为相视一眼,同样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骇。
“等等!”他扭头问向赵一慧:“最后陪在墓主身边的是十一死士?”
赵一慧很肯定地回答:“石壁上的内容是这么说的。”
“可这里只有十副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