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哭，你瞧，你都哭成个小花猫了，这么大的人了，都要成家立业了，怎么比我还脆弱？”
少女微微一笑。
明明已经被病魔折磨的病态发白，明明整日做着化疗头发掉光，在无尽痛苦的岁月里挣扎，却还能笑的如此天真灿烂。
这样的一幕，让少年彻底崩溃！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哥哥没用，连一个疗程的医药费都交不起。”
少年跪在少女的枕畔，泣不成声。
“好了哥哥，别哭了，有人看着呢。”
仿佛能看到什么东西，又仿佛只是想要安慰自己的哥哥。
只见少女艰难的挺立，少年连忙上前搀扶。
少女颤颤巍巍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提起自己的双手，抵在少年湿润的脸颊之上，为少年缓缓拭去泪水。
“哥哥你已经尽力了，动不动上百万的医疗费用，这对于我们父母双亡，兄妹俩相依为命的家庭来说，根本就是天文数字。”
“人生在世，谁能不死？”
“生而为人，又有何意？”
“哥哥，你想过这些吗？”
少年明显没有料到少女会问这些。
他摇了摇头道：“未曾。”
这些年，打小父母双亡的他，扛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
更何况这几年妹妹又患上了顽疾，少年每日所思所想，只有钱。
钱能救命！
其他一切，完全不在少年的考虑范围之内。
闻言，少女露出了心疼之色。
看着哥哥明明还年轻却有些沧桑的脸颊，用手握住哥哥已经生满老茧的手，她道：“哥哥，谢谢你，这些年来，对妹妹的无尽付出。”
说着不待少年有所反应，扭头看向窗外。
仿佛窗外有什么东西，亦或者有少女的诗和远方。
只听少女道：“卧榻的这几年，妹妹想了很多。”
“人生在世，无外乎是生老病死这几个字。”
“其实生命有意义，却又没有意义。”